“真是一派胡言,我严懿行事对得起天地苍生,问心无愧,你今日摆如此大阵仗要在众文人面前诬蔑我,究竟是何居心?!”话语间,严懿身着精细的文人青衫,几缕青丝从两鬓垂下,步履生风,一身正气,倜傥容颜让在场不少大家闺秀甚至世家青年咋舌。
本来看上去已是兵败如山倒地局面,在严懿亲自出现后显然有了转机,这样的一位翩翩书生,怎么可能会是行代笔如此下作之事的人,类似的印象慢慢出现在不少人的心里。
“严懿,你好大的胆子,便是有甚么冤屈,你也不能如此大胆闯入民宅,你可知光凭此点便能让官府将你捉拿关上个一年半载!区区沽名钓誉之人,还不速速给我滚出去”蔡逐桌上一位中年人站起身来怒斥严懿道。
此人乃是现任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地官员,若论实权在这张桌子上他与刑部一位副都御使的官位差不多,其余户部副都御使与礼部地侍御史等,虽说油水多一些,但权势上还是差了点,至于刚刚还聊得热络地那些西京城有名大商人,到了这个时间倒也没了说话地机会。
“若事出有因,按齐律自当减罚数等,此时蔡府污蔑我文人品格,与取我性命无异,你堂堂朝廷命官,不思明辨真伪,反而听信胡言成了蔡府帮凶,若是到了御史台前,你又该当何罪,我大齐文人怎能让你们这些结党钻营之辈折了风骨。”严懿字字吐出,掷地有声。
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起哄,还是严懿一番话深得人心,本来鸦雀无声看好戏的筵席间,居然有人声援了严懿一声:“说得好!”
这一声如石子入水,一下子惊起不少的水花与涟漪,席间窸窸窣窣地声援支持之声犹如风吹过嫩草一般扩散开去。
“这严懿说话做事如此有气节,说他找代笔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一位女子与旁边的同伴交头接耳道。
“是啊,是啊,真真可惜了我是男儿身。”她旁边擦脂抹粉地同伴回应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种人做起坏事来更加厉害,而且你们这些人还看不出。”桌上另一人说道。
不远处,韩玉貂桌上那些人正无聊地撑着头,一个混混模样的世家子弟叼了根筷子百无聊赖道,“他娘的,才上这么几个菜就闹腾起来了,管他代笔不代笔呢,老子快饿死了。”
“你这不学无术的东西,就不能好好学学人家那口才身段,明明是个文弱书生,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模像样。”桌上一位同样跋扈的将门女子吃吃看着严懿道。
“你可别看了,一会韩老大可要生气了。”一位男子在旁边提醒道。
“对对对,老大觉得这严懿如何啊?如果满意咱们一会就把他劫走。”韩玉貂旁边的小弟狗腿道。
只是韩玉貂还沉浸在刚才的羞辱中,心中极其烦躁道,“你们觉着行就给我绑了,现在别来烦我!”
“是是是,小的知道。”被韩玉貂怒意波及到的小弟也不生气,依然恭敬道。
与此同时,陈澈看着逐渐开始胜败不分明的势头,右腿因为兴奋与烦躁的共同作用,不住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