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貂拿起一瓷杯就甩了过去,后者连挡都不敢挡,“绑什么绑,想被杀头吗?没看见后面那三个人?陈沉这回定是遇上贵人了,而且很贵,若我没猜错,恐怕西京城万中无一的贵了。”
“这?那便还是绑严懿?”另一人问道
“也可,绑来让旁边这位犯痴的芮妹妹看看,若是个有骨气的,便留着玩几天,若是没骨气的……”
“那也留着玩几天……”旁边的芮姓年轻女子赶忙插嘴道。
“行吧,看在你爹是我爹副将的份上。”韩玉貂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陈沉自言自语道,“我还记得他小时候骂过我呢,说我不懂礼数,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不远处的王觅也是冷眼旁观着,口中同样喃喃道:“真是个不省事的主,怪不得陈澈做梦都想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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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位大人光临寒舍,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我蔡文真的是三生有幸才可以在自己府内接待三位大人。”蔡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并且迎上去的,腰弯成了九十度,说完话也不敢直起。
席位上的成年人都起身紧随其后靠了上去,对着三位长者点头哈腰,躬身招呼道。
“三位快快入座,我等让三位受此劳累简直是弥天大罪啊。”其中一人殷勤道。
“喂,孟涉,你大爷在那呢,不去打个招呼?”南宫鹤和孟涉站在人群后面,打趣道。
“不去不去,他总说我没出息,等我做上大将军让他惊掉下巴后再去。”孟涉挥手道。
“别都堵着啊,还不快让开一条路给三位大人?都没点眼里劲儿的吗?”刚刚起身说话的大理寺少卿对着身后之人严厉道。
“行了行了,我们不是来吃饭的,这位陈公子要我们帮个小忙,做个见证,咱们这仨老家伙就义不容辞地来了。”掌教博士任集挥手道,“做完事我们就回去,这么冻的天,我们这些个老骨头可受不了啊。”
“这,陈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位有代笔之嫌的庶子,便是辅国公亲临,也不可劳驾三位大人啊。”之前还一副清高模样指责严懿的老文人,此时却在一旁溜须道。
“你个老家伙懂什么?”皇帝的近侍郭让冷冷道,“这陈公子曾在西岳山中救过当今圣上一命,也是你这不知名的东西可以犯嫌的?”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救皇上,皇上什么时候遇刺的?”
这种爆炸性的消息立马在人群中炸了开来,其震撼与稀罕程度远远高于陈沉与严懿之事。
“对啊,刺客抓起来了吗?到底是谁干的?”
“够了。”常侍郭让不温不火道,“刺杀之事休要再提,于合适之时,朝廷会公布的,咱家今次前来就是奉诏请两位老先生移步帮陈沉小子洗刷污名的。”
陈澈站在人群中,他的脸上已经泛青,身体也因为生气而不住抖动着,相对于洗刷污名,这救了皇帝之事更为令他无措,怎么可能会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