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之前听府中的家丁说你本来就是个喜怒无常之人,说你就是喜欢杀人,一生气就杀人,连自己最亲近的仆人都杀。”小芸继续说道。
“这……这就过分了,怪不得感觉回了家里,好像大家都很怕我。”
“嗯……公子还有别的,你要听吗?”
“还有啊,刺激吗?”陈沉无语道。
“刺激是何意?”小芸不解道。
“嗯。就是好玩吗?或者说令人惊喜吗?”陈沉强行解释道。
“倒也没有,就是有人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府了,其实是因为长得好看被当今圣上宠幸召入宫中做了皇帝后宫中的男宠,日日服侍皇上……”小芸边说边看陈沉脸色,说道后面自己都有些不敢说了。
“男宠……”陈沉口中喃喃,沉默了许久,忽然爆发,“卧槽,这就有点过分了,告诉我小芸,这你是从哪听来的,我要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家伙。”
“嘻嘻……”小芸被眼前陈沉暴跳如雷的样子逗乐了起来,“我也不记得了,好像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过,还有人说你已经入宫做了小黄门哩。”
陈沉还能说什么,只能一人独自无奈,他按约定把小蛋糕递给馋了半天的小芸,后者双手接过,一脸的感恩与期待。
看着旁边的女子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品尝,脸上露出相当满意的神情,陈沉欣慰地问道,“好吃吗?”
“好吃……”
“那你觉得我是坏人吗?会滥杀仆人的那种。”
小芸停下了品尝,口中咀嚼着蛋糕看着陈沉道,“我觉得公子不像坏人,毕竟很少会有豪门少爷与我们这样的丫鬟聊天。”
“嘿嘿,知道就好。”陈沉笑道,“你放心跟我混,我绝不亏待于你,如何?”
“嗯嗯。”小芸又吃了口糕点,点头道,“那以后还有糕点吃吗?”
“那必须有,以后带你去做糕点的地方吃……”
星空下,长相柔和的陈沉不自觉地望向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怔怔出神,旁边的女子则在享受着珍贵的糕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有时候根本扯不到一块,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聊了好一会儿,待两人都困了便也就各自回房中歇息了。
第二日陈沉也就只记得这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纯真少女叫小芸,是京畿圈附近某小镇上的商贾家庶女,商贾做生意缺钱,就找了个门路将这小芸给卖进了陈家,陈沉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问她原名了,反正没印象。
陈沉昨晚睡得很晚,不过早上依旧还是按例起床做些锻炼,这是他必须做的,他在现代可能也会有这份心,但不会执行地这样好,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但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齐国不行,陈沉自己也已经数次经历生死了,没有一个好身体他可能真的就不明不白死在某处了。
对陈沉来说,他可以允许自己混日子,浪费生命,可他决不允许别人来剥夺他自己虚度人生的权利,安安乐乐活到死,是他对生活对自己最低的要求。
在陈沉绕着府中跑完一圈,回到院子里做了些无氧运动后,开始练剑,心眼录他一直都待在身上,即使这本书看上去没什么用,陈沉也依然把它当做安身立命的必备工具之一,书中的刺,挑,砍还有各种格挡动作陈沉几乎每日都要练一遍,熟能生巧是陈沉对于练武唯一可有的依赖。
至于心眼录上的内容,陈沉也看的差不多了,不过皆为纸上谈兵,各种武器的拆招要领,各种刁钻的击剑角度,看起来十分地强,不过陈沉也多次与司徒寅和吴乾练过,结果根本没有机会找什么节奏与漏洞,更别说去预料对手的下一步和击败对手了……
不过长长练习全身运动的剑术还是让陈沉的身体协调性与柔韧性好了很多,腰部发力与慢慢变得顺畅了,如果回到现代再去打架,陈沉觉得自己肯定算是变强了不少的。
当陈沉自顾自做完这一切,打算洗完一把脸,再与苑中的姑娘们说说话时,那个熟悉的胖身影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陈沉面前。
“你又来做什么,兄弟。”陈沉看着眼前这位臃肿的陈家嫡子,心中郁闷,这必定又是有什么事情要出现了。
“陈沉,注意你的身份,虽说咱们现在暂时不是敌人,你一个庶子也不可与我称兄道弟。”陈澈的门阀血统意识好得让陈沉咋舌,然而陈沉也没法告诉眼前的陈澈,他口中的这个“兄弟”二子,不仅没有套近乎的意思,还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说吧陈澈公子,你昨晚刚来过,今日过来又是什么事情”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地方,走吧,父亲找你,几个门阀的家主和乾亲王今日都来了,还有他们的族中青年,为了商讨如何对付那些商户而来。”
“那我洗把脸再去。”陈沉想回身去将脸洗好。
“别洗了,难道你打算让这么多门阀家主等你一人吗?走走走”陈澈又厚又圆的手抓着陈沉道。
“欸,行吧行吧。”陈沉没办法只得半推半就地走。
不一会小芸跑来将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递给陈沉,陈沉随意抹了一把,把毛巾交给眼前挂着微笑的婢女,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