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城西门处,为了保护运粮车的两千师家军在将领周芳的带领下誓死不退,但即时发现的怒狼从南门带了两万人相攻,双方兵力悬殊,即便师家军各个都训练有素,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
怒狼率领起义军逐渐靠近西城门,当他发现西城门的大门由于运粮车的行进依然洞开时,犹如捡到珍宝般哈哈大笑起来,或许连杜耳都没有想到,这第一个攻破东都城的大功会落在关键时刻肯当机立断分兵去截击粮草的怒狼身上。
两千师家军被两万起义军一冲而散,怒狼拉住缰绳指着东都城门对众人发号施令道,“弟兄们,别管这些没用的师家军了,趁着东都城西门大开随我入城,只要过了这道门金银财宝美酒佳人应有尽有啊!”
起义军提升士气之法唯画饼造梦最为得当,此刻怒狼手下的两万起义军看着东都城西门眼睛都红了,纷纷挥刀高歌着朝西门处杀去。
乱军之中,周芳手持一杆战斧左挥右砍,身边的师家军们也围城一团意图阻止起义军朝东都城西门和运粮车发起猛攻,可是又怎么挡得住,负责护粮的师家军大都消失在起义军的冲杀之中只有周芳和身边的一群精兵还在坚持,但此刻的局势对他们来说已然是有心无力了。
“兄弟们都死得差不多了吗?”周芳喘着大气问身边的副将道。
“除了咱们附近围成一团的,恐怕凶多吉少了。”周芳副将话刚刚说完就被一名起义军用长枪刺倒。
周芳怒吼一声砍倒敌人后,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心中不断重复着陈沉和章宝的那句劝说,“不舍命,敌军不会尽信也。”
“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都给我振作点!随我一起冲到外面去!”周芳挥动着战斧劈倒两人,朝着东都城的反方向突围。
而此刻的东都城西门则完全陷入了困境,已经有大批的起义军涌入西城门,位于起义军中部的怒狼骑马越过运粮车时饶有兴致对着车上装粮的大竹篓捅了两枪,但在他刺入第一枪的时候,多年习枪的怒狼已经发现了手上感觉的不对劲。
待怒狼拔出铁枪一看,枪尖上竟然满是鲜血,他心中一惊立马对着另一个竹篓再刺两枪,同样的感觉通过枪杆传到了他的手上,怒狼低声骂了声娘便要去揭开那运粮车上的竹篓盖子,忽然连续几声巨大的炮竹轰响从不远处的东都城西门内传来。
“不好,此处有诈!”怒狼连忙牵住胯下坐骑对着周围人大喊道,“速速撤离此处。”
不过前面鼓舞人心的话已经出口,起义军士兵们烧杀抢虐、肆无忌惮的欲火也早已随着东都城西门的洞开而熊熊燃烧,大多数起义军终究只是东拼西凑的杂牌军,此刻的他们完全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哪里还拽得回来。
在怒狼目力不可及的东都城西门之内,第二批杀入东都城门的起义军正呆呆地望着眼前,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前方第一批起义军几乎都要抵达东都城城墙附近的民宅了,结果这群起义军的两边和脚下骤然出现了诡异的“地火”。
随着震耳欲聋的一阵阵响声,这“地火”仿佛是神鬼天怒一般,将地面炸裂、使楼宇塌陷、将那第一批试图闯入东都城尽享胜者快感的起义军们炸的粉身碎骨。
看着前面的那批兄弟们受到了天罚,第二第三阵的起义军呆呆立在了原地谁都不敢再妄动了,接着在漆黑的浓烟之中,竟出现了鬼神一般的身影,只见一人手持画戟从浓烟中走出,他身着晶亮铠甲,头戴铁盔,铁盔上还镌刻着盛放的牡丹样式,此人样貌青涩俊朗,但眼神中却有着令人畏惧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