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余辛言依然在平稳驾驶，速度和他的语气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张一灵想，今天自己喝的多了，有点上头，第一次见面的朋友，就胡乱猜测人家的心意。

“送你，东西南北都顺路。”余辛言紧跟着说了这么一句。

正赶上红灯，余辛言停着车，一双桃花眼转头看着张一灵。

车上还在单曲循环那首歌，“看着你闪烁眼睛，我仿佛抓到救星”。

张一灵一只手缠绕着安全带，使劲往下咽了咽口水。这句话算表白吗，难道又是自己听错了。

这句话用不用回答，张一灵已经懵了，她长到26岁这么大，也遇到过人表白，也谈过恋爱，这样见一次面就这么直白的，还是没有见过。

红灯闪了几下，指示灯跳成绿色。余辛言见她不做声，直直的坐着，斜起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

一脚油门，车继续向前奔驰。

车上音响继续流淌着低音的男声：“沿着那黑夜的马路，奔向那不远的黎明”。

快点到家吧，快点到家吧。张一灵默默在心里祈祷，遇到难解的问题，与其想不到解决办法胡乱回答，还不如留给自己多一点空间好好思考。

“我当你默认了。”余辛言笑着说。

一直快来到张一灵居住的小区前，两人都没再说话。

张一灵现在像只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宁可装傻也不愿面对余辛言。

“你把我放这吧。”很快到了张一灵的小区，她指着小区门口，示意停下。

千恩万谢，终于到了家门口了。

余辛言车还没停稳，张一灵就急着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一灵，等一下。”

“嗯，谢谢你送我。”张一灵想快点逃离这个自己把握不透的现场，慌忙的致谢来结束这次尴尬的旅程。

“那…好的，晚安。”

“再见。”张一灵挥了挥手，开了车门就迈了出去。

“哎呦。”

“哎呦。”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