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尖划过木如刀鼻梁,留下一道伤痕。
电光火石之间,方醉还没来得及反应。
欧燕飘怒斥:“老东西,方醉死有余辜,你不想替女儿报仇了吗?”
老东西冷笑:“报,把他和如刀一起抓到女儿墓前……祭奠。”
嗤!
拐杖化作绳索,把木如刀绑了个结实。
方醉本想大骂两句,收仙网太紧,连嘴都张不开。
雨住天晴。
无尽古道。
方醉手遮阳光,盘膝坐在木笼一侧。
除去修仙网,方醉嘴得到自由。瞅一眼木如刀,没想到她竟不惜生命救自己。
鼻梁上的伤,对于一个美极了的女子,是多么要命的事情。
“老东西,你是疯儿,欧燕飘,你是傻,鬼鬼祟祟走天涯……”
猫头鹰展翅大赞。
吱嘎,吱嘎,黄牛车走入无人山路。
木如刀一阵轻咳,浑身无力背靠木笼闭目休息。
方醉爬过去,抱歉道:“木姑娘,这都是误会。我是叫方醉,但我不是那个方醉。”
木如刀冷冷反问:“你十五?”
“不,十七,为押韵。”
“你从哪里来?”
“未来。”
“未来?你来干什么?”
“去救小公主……”
“你看上小公主?”
“不是,是……”
“够了,方醉,自从认识你,你说的哪句是真地?”
猫头鹰抖抖残翅,傲然挺立:“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方醉嘘道:“咱俩是一伙,你应该帮我。木姑娘……”
木如刀恨道:“不要叫我的姓。”
“如刀……”
“不要提我的名,今生今世都不要提。”
“刀刀,这绝对是误会。”
猫头鹰残翅拍打脑门:“刀刀?我勒个天,果然是无耻之徒界的奇才,奇才界的无耻之徒。想都不用想,张口就来。”
方醉并不理会,一个人若和猫头鹰争对错。赢了,毫无价值,输了,无地自容。
方醉没话找话:“刀刀,那老头名字很奇怪,老东西,这是贬义。”
木如刀:“什么意思?”
“啊,就是不好听。”
老东西就叫老东西,那个年代,这个名字并不是贬义。而是毫无色彩,一个记忆,仅此而已。
木如刀轻闭双眼,头歪斜靠着木笼暗自调息。她身后一片绿草树木。时有麋鹿出现,彩羽长尾飞鸟略过。
方醉看的痴了,若是此景入画,岂不是美轮美奂?
方醉扶住木如刀,以防他迷糊跌倒。
欧燕飘低声冷笑:“五百年,还是花心不改,不用盯着了,休息,休息。”
声音如蚊,她谅木如刀能听见。
老东西点头,合眼而卧。
木如刀固然听见,方醉有阴阳二气,变得耳聪目明,在以前听不到的声音,现在也能听到。
方醉忽然从兜里拿出两个钢丝做的铁钩,这是穿越之前,阿三送给他玩的开锁工具。
方醉打量着周围环境,只待适合跳车时,打开木笼上的麒麟锁。
见木如刀一脸疲倦,忍不住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肩头休息。
木如刀体香入鼻,方醉心头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