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需要你这个小女子去参军啊,你说你堂堂一个郡主,日后可如何嫁人?谁敢要你?”皇上神之蔑视她,平日里由着她胡闹,也都是宫里人让着她的,真当自己武功盖世吗?这要是折在战场上了,他如何对得起花家,如何同太后交代。皇上悄悄瞄了一眼太后,见太后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便开始着急了。
“母后,你倒是说句话呀。”
太后则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毕竟这些年见识花语柔的荒唐事太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柔儿,你跟哀家说实话,此行不光是去参军的吧。”
花语柔呵呵干笑,知道瞒不过太后的法眼,幻竹必定已经出卖了她。
“当真这般执着要去整那李奕轩?”太后脸上带着笑意,柔儿是她一手带大的,自是最了解她,她必是对那李奕轩有了些许兴趣,否则不会深夜私自出宫。这些年,与那三个小崽子野惯了,也不曾看她对谁上过心,这李奕轩是个变数,若能成双,何尝不是件好事,她倒是乐见其成。
“他骂我貌丑无盐,瘦弱不能生育,这是对我身为女人的侮辱,我定要去证明给他看,女人一样可以上阵打仗,一样可以当将军。当然顺便能整死他,我自然是开心的。”花语柔伏在太后的膝上,撒着娇。“皇奶奶,你就放我出宫吧。”
“胡闹,他是定远将军,身负要职,此次去平叛的,你若真整死他,置国家安危于何地?”提到正事,皇上板起脸来,不允许她这般胡闹。
花语柔讨好地抱住皇上的大腿,“那我保证,打完仗,回来的路上我再整死他。”
皇上一甩袖子,背着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成。”
太后则狡黠一笑,“不如哀家与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花语柔一下子来了兴致,太后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故意要放水,她有机会出去。
“前些天,那魏家小公子来同哀家娶求你,他说思慕你十年了,对你情根深种,此生惟愿你一人。哀家正犹豫。”太后偷偷看着花语柔的神情,她淡漠的紧。这些年太后一直知道,从来都是那魏家小公子落花有情,咱们家的小郡主流水无情。
“不用犹豫,我才不嫁那魏西施。”花语柔双手环胸,淡淡地回道。“比我还弱不禁风,嫁他何用?”
“柔儿,如今的你,不需要像长公主那般背负和亲重任,也不必为家族背负政治联姻,找一个爱你疼你的夫君才是对你最好的安排。”太后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说着花语柔,“那魏家小公子身体是弱了些,可脾气也是极好的,又爱慕你多年,你嫁过去,也是个任你拿捏的主,日后在夫家也可活得逍遥自在。”花家已经不复存在,这个唯一的花家女子,只愿她嫁得有情郎。
花语柔皱了皱眉头,太后的话似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还是不喜欢那个病娇男,“婚事不能由我自己做主吗?皇奶奶不是答应过我的,不会强逼我嫁人。”太后最是疼爱她,事事纵容她。她从小便知道,以一个古人的标准来说,这个太后是极宽容大度的,她本该听话些。但血液里的不安分因子总让她整出些幺蛾子来,否则,便觉得亏了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