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柔张狂地笑了起来,不愿?“枉我为了你,与那魏西施做君子协定,你却对我如此不屑一顾。李奕轩,我后悔遇见你。”她看着他,身心俱颤。
李奕轩也后悔了,他实在不该以这个身份引起她的注意的。太后说的对,他选的是一条饮鸩止渴的不归路,最后伤人伤己。“魏夫人,今后定远将军府就不要再来了,免得引人非议,对你,对花家和丞相府都不利。”看来势必要想办法结束李奕轩与花语柔之间的牵绊了,再发展下去,怕是不知花语柔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
“来或不来,不是你能说得算的。”花语柔的心里激起无限的悲伤,她原以为她没那么爱李奕轩,只是刚好他符合她的择偶标准罢了。可如今看来,她对他的深情,连她自己的都不自知。回想,爱他什么呢?她理不清,也不想再理。很多事,心随意动不是更加简单吗?“李奕轩,我们之间没完。”花语柔撩起裙摆,便转身离开。
李奕轩看着花语柔离去的背影,显得这般苍白落寞,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但有些事势在必行。既然他已经查到了他想知道的,那么李奕轩这个身份,该舍还是要舍了。
花语柔忿忿不平地在马车里哭了起来,她强势了这许多年,甚少哭泣,即使被人欺负,受伤,甚至一年比一年的孤独,也不曾让她流过一滴眼泪。可如今,为了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她却这般软弱无能。自古情字最伤人,可是如今她该何去何从?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丞相府,花语柔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里,门窗紧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谁劝也不停,当然谁也不敢去劝。
幻竹忧心忡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生怕花语柔在里面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想起上一次她紧闭房门,说是要研究那火树银花,不曾想最后研究出了炸药,当年寝宫差点就炸飞了。
幻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匆匆赶去魏怀瑾那里,禀告这一切,希望姑爷有办法劝一劝花语柔。既然已经是魏家的媳妇,郡主为何就不能想开些呢。魏家也算是权倾朝野,有何不好呢。
魏怀瑾刚从密室出来,便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幻竹,他听完幻竹的汇报,深深叹了口气,命人准备了一些吃食,便快步赶往花语柔的房间。
她竟然一下午不曾进食,这般胡闹。
花语柔将门从里面反锁,魏怀瑾皱了皱眉头,命人将门拆了。一刻之后,婢女们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却不见花语柔的身影。
魏怀瑾也有些着急了,四处搜寻她。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花语柔,她的样子狼狈极了,头发凌乱,妆也哭花了,活脱脱像一个女鬼。
魏怀瑾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小娇妻当真是打算天天给他惊吓,好让他早日去见阎王啊,“木兰,你这是做什么?”
“滚出去,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花语柔任性地将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儿地砸向魏怀瑾,只想自己安静地悲伤。
魏怀瑾也不闪躲,只将衣物接住,递给一旁的婢女,对着花语柔温柔地笑道,“木兰,你一日未曾进食,先出来吃些东西可好,有什么事,用完膳再说。”他伸出一只手,想去扶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