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那回来,一连好几日都不见魏西施的踪影,晚上也不再来她房里为她暖被窝,唉,她命幻竹加了六个碳炉,差点没把她熏中毒,也没觉得暖和。习惯当真是件可怕的事,习惯了他日日为她取暖,这几日不见人影,竟有些不习惯了。
“幻竹,魏西施去哪里了?”花语柔卷着三层被子,手脚却依旧冰冷如雪。
幻竹福了福身,恭敬地回答道,“公子这几日似乎心情不顺畅,时常发脾气,睡了好几日书房。”她猜想,还是太后施压,要求圆房一事引起的。
花语柔不屑地笑了笑,“他那是大姨夫来了,不理他。”她翻了个身,果然男人都一样,都听不得人说他那方面不行,怕是那日她说他力不从心,伤了他的自尊了。可她又没说错,他这病弱的娇躯,力不从心也是常事,他又何必执着?
难怪那日从宫里回来的路上,他一路都沉默不语,原来是在生闷气。
唉,真冷!好想有个人暖被窝啊。
夜半时分,寂静地听不到一丝声响。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床边站着一个傲然独立的身影,金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闪着金光。
“木兰,我不来找你,你便不来找我吗?你当真这般不在乎我?”他的声音极轻极缓,极忧伤。他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悄无声息地跳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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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以为你成亲之后,我们便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出来混了。”尉迟沭挠挠头,看着花语柔。
秦立诚也点点头,一旁的李璟程只含笑摇着手中的扇子。
“怎么可能?魏西施那个小崽子还关不住我,我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今日慧贤楼公子帮小聚,满盘珍馐,好酒好菜,好不畅快。
“甚好,甚好。”秦立诚笑开了花,没有阿姐一起,公子帮都没有使坏的动力了。
“那许鹏涛如何了?”她还没忘了那个调戏她的混蛋。
“阿姐不是说要让他横着出来吗?所以......”秦立诚咬着嘴唇,有点不敢说下去了。
李璟程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尉迟沭看两人欲言又止,按耐不住开口,“死了。”
“什么?死了?”花语柔手中的筷子掉落,“怎么就弄死了?”
尉迟沭憨憨一笑,“阿姐,那日我扮成狱卒进去严刑拷打他,没想到那货买通了狱卒,日日笙歌,在牢中把身子弄垮了,我只轻轻打了他几下,他便断气了。”
“阿沭,你下手太重了吧,我只想让他断手断脚,可没想真伤了他性命。毕竟他的兄长是大将军许鸿涛,当真追究起来,也颇为麻烦。”虽说,公子帮三家的势力加起来,不一定比不过许鸿涛,倘若那许鸿涛因此临阵变节,投靠敌军,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