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气闪动了一下,闫烬野忽然感到自己身体没那疼了,黑气又出声了:“好个不怕死的小子,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了吗?”
只见那团黑气开始不断的侵蚀着洛老爷的身体,闫烬野看到洛老爷五脏六腑的灵气都快被吸走了,嘴角渗出了血丝,洛玑璇在一旁看到也到:“爹!”
闫烬野冲黑气大喊:“住手!住手啊。”
那黑气没有回应,只是不断的在吸取着灵力,洛老爷的眼眶开始凹陷下去,脸上渐渐没了血色,眼看就要殒命归西。
“药王镇!我在药王镇,你给我住手!”说罢,那团黑气一下子不见了,洛老爷体内的灵气又恢复的流转,呼吸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闫烬野垂坐在地上,低着头,这邪神一定会来的。
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这邪神能找到自己,多半是因为自己平日里使用过多,让宿主能察觉到自己。
洛玑璇见闫烬野浑身虚脱,以为是治病消耗太多,扶了下他的肩:“你还好吧?”
闫烬野似乎才自己的思索中跋涉出来,说:“喔,你爹性命无忧,需要静养身体。”于是双目无神的向门外走去。洛玑璇看着自己的父亲恢复了神色,满心感激:“吃过饭再走吧。”
闫烬野现在哪里有心情,摆了摆手说:“我今天很累了,一切改日再说。”
洛玑璇本想再劝,见闫烬野低落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目送闫烬野慢慢离开。
回到家,闫烬野看到父亲,说南边有商人在卖上好便宜的药材,自己今天不舒服,让爹爹去收药,打发走了。
闫烬野没胃口,吃了点粥,想起那时燕星岚的暴走,光是一只手的威力就已至此,看来自己难逃一死,他有种感觉,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闫烬野研了墨,想留给爹爹留些话,自己平时里最恨的就是舞文弄墨,可此时此刻,多么怀念父亲平时里那喋喋不休和唠唠叨叨,多希望自己就这么一辈子做个庸医,多希望那天不多管闲事,跟着那个乞丐,多希望能简简单单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爹,孩儿不孝,学无所成,医无所道,养育之恩未报,则大限将至,待来生,再做父子,儿,烬野书。”待笔墨未干,只觉门窗颤动,一股阴风吹灭了灯罩的蜡烛。
七个黑影居然从门缝和门框间渗了进来,幻化为七个人形,浑身黑雾,没有实体。闫烬野没想到,邪神居然有七个,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无声无息,握笔的手忍不住颤抖,即便如此,闫烬野还是强忍着害怕,从腰间拔出藏好的匕首,迎了上去,朝最近的黑影当头劈下,只见刀不着力,竟然从黑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自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那黑影反手伸出一支骷髅版的手,就掐住了闫烬野的脖子,任闫烬野力气再大,也碰不到这虚空一样的手,只觉得呼吸困难,眼睛肿胀,眼珠快被挤出来了,眼前五彩缤纷的花点,忽然鬼影另一只手向自己心脏贯穿过来,“哗”的一下,那只是手贯穿了闫烬野的心脏,闫烬野只觉得喉头一甜,吐了口血,只觉得生命正在从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流失。
而鬼影这时抽出右爪,并指成刀,准备朝自己的左臂劈下。
忽然,一道白光从门外摄入,把七个鬼影都震了开来,一道银剑插在厢房的地板上,一个白衣女子,飘飘如仙,立在剑柄上端:“没想到,来了七个邪灵。”
邪灵把白衣女子围在中心,一拥而上。
此时女子灵力暴涨,把房间照如白昼,光芒里充满着温暖祥和,那七个鬼影见状只“嗖”一下,消失不见了。
看着旁边闫烬野,胸口不断的躺着鲜血,面色苍白,白衣女子上去吻住了闫烬野,闫烬野长大眼睛,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觉的胸口的伤在渐渐愈合。
女子冲闫烬野温婉一笑,眼眶湿润:“夫君,是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