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落飞雁挂念着顾墨轩的伤势,吃过早饭后就去了顾墨轩的住处,刚进门就看到了面容英俊地公子斜倚在床头,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白色锦袍,墨发散披在身后,如此景色,瞬间惊艳到了落飞雁,真是妖孽,落飞雁在心底说道。
“落小姐看够了没有?”顾墨轩戏谑地声音传来,落飞雁才发现她竟然愣在了门口,脸不由得红了红。
“看够了。”落飞雁抬脚走了进去,那淡定地样子似乎刚才被抓包的人不是她一样。
“落小姐的脸皮果真非同凡响。”
“多谢夸奖。”落飞雁对上了顾墨轩的眼睛,竟然有一瞬间地怔愣。他的眼睛里是她。“既然还能开玩笑,那说明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落飞雁转身离开,竟有点落荒而逃地意味。
“哎,别走啊!”顾墨轩伸手想拦,却不想扯到了伤口。“有趣。”看着远去的落飞雁,顾墨轩笑了笑。
落飞雁离开后,发现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落飞雁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飞雁。”
听到来人的声音,落飞雁愣在了原地,这个声音她曾经听了许多年,那人叫她飞雁,有温柔的,有无奈的,也有被她捉弄后恼怒的,以及最后那句落飞雁。
“齐世子,好久不见。”来人正是齐越,离开三年的他回来了。落飞雁整理好情绪,转过身微笑着打招呼,客气而疏离。
“飞雁,你叫我齐世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听到那句齐世子,说不心痛是假的,齐越与落飞雁相识多年,除了初识之时这样称呼外,之后都是直呼姓名的,何时这么生分过。
“齐世子请自重。女儿家闺名可不是谁都能叫的,”落飞雁冷冷的说。
听到落飞雁的话,齐越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当年他们初识,他还是客气的称呼她为落小姐,她却说这样显得太生分,让他叫名字就好,他也说直呼女儿家闺名不好,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她说可齐越不是外人啊。当时还是小女孩的落飞雁软软地说着,齐越的心就那么的软了下来,从此他的心里装了一个人她叫落飞雁。
“飞雁,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齐越面色苍白,说出的话确是那么无力,三年了,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落飞雁原谅他。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三年前你并没有错怪我,并没有想要杀了我,齐越,你是不是就真的以为所有的事都能如你所愿?怎么可能。”落飞雁冷冷地说道。
“飞雁,三年前错怪你是我不对,可我并没有想要杀你,我怎么会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了,齐世子,慢走不送。”落飞雁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齐世子,小姐心情不好,过几天就好了。”管家也是看着落飞雁与齐越长大的,实在不忍看到他们这样,硬着头皮上去安慰道。
“管家,你想颐养天年了吗。”落飞雁冷冷地声音传来。
“飞雁,你别为难管家,我这就走,改日再来看你。”齐越定定地看着落飞雁,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落飞雁看着齐越黯然离开的背影,忽然有泪想落,眼前的少年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三年未见,他的轮廓更加分明,英俊中又带了一丝成熟,不变的是他依旧爱穿黑衣,一如她这些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红衣一样。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管家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管家,你不懂。”将一个人放进心里需要多长时间需要多少时间落飞雁不知道,但她知道把一个人从心底里剔除需要多长时间,那种感觉,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