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你方才说因为齐越你对顾墨轩发怒？”上官赫忽然变得严肃。

“是。”落飞雁意识到上官赫想说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

“那么飞雁你可还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将情绪置于表面了，又有多久没有对别人发怒过了？”上官赫继续问道。

“很久了。”落飞雁轻轻地叹了一声。那年落夫人去世，落凌天明确表示不会再续弦。自此落凌天就将落飞雁带在身边教导，当做落家下一任的家主培养，至今已有七八年。

少女心性自是顽劣，落飞雁也曾反抗过，可后来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是每一代落家传人必须要坚守的。

落家家主需冷心冷性，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有喜怒哀乐。甚至不能有人的情绪，因为这些都会成为软肋，成为将整个落家军置于死地的武器。

“是爹爹让你来找我的吧。”落飞雁淡淡开口。

“是落将军让我来的，飞雁，如果从前我赞同齐越娶你，那么现在我绝不允许。仅仅是以齐越的名字署名的信就能引你冒险，仅仅是关于齐越的三言两语就能引你动怒。无论你承不承认，齐越已经成为了你的软肋，而落家军不能有软肋这你是知道的。”

“飞雁，我和落将军都希望你能幸福，可落家军不是小事，那是百万人的生命，事关整个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你不只是落飞雁，你还是落家下一任家主，落家军的统领，你肩负着许多人的信任。”

“所以呢？如果我爱上了齐越呢？”落飞雁反问道。

上官赫沉默不语，“你们会杀了他是吧。”落飞雁淡淡的说，不带丝毫感情。

“飞雁，你冷静点。”上官赫很无奈，他何尝不知道这样很残忍，可他无能为力。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即使我为了齐越不顾落家军，齐越也不会选择我，我有我的使命，齐越同样有他的使命。”落飞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一片清明。

“你明白就好。至于齐越，我只愿我们不要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不然只怕不能善了。”

落飞雁沉默，她又何尝不知，自三年前齐越离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