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峦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慕怀深果然不再问话了。只是,他搂着冯峦的手,又紧了一分。
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的时候从从容容,这句话用来形容卫国士兵再合适不过了。
瞧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明明只用十五天就可以回到京都的军队,十五天过后,竟然才走了一半!
冯峦躺在驿馆的床上,说道:“慕怀深,你这行军速度怎么跟大姑娘一样?”
是的,你没听错,冯峦就是在直呼慕怀深的名字。
这几日,无论做什么,他都形影不离,真做足了宠爱她的样子……
令人难受!
慕怀深坐在桌边喝茶,听到冯峦的问话笑了,他道:“攻打齐国,我们用得是出其不意和速战速决的对策,士兵们因为这一场战役损伤不小。只有让他们在路上修养生息,到达京都之后才会更加盛气凌人!”
冯峦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慕怀深挑眉:“并非是本王想惹事,而是有人怕本王功高盖主,想在路上取了本王的性命。”
“慕渊会派刺客杀你?”
“他那么蠢,手下又没几个人,自然不敢将手伸到边关。所以,只有我们慢慢走,他们动手的日子便会迟了些。”
冯峦恍然大悟,又问道:“王爷觉得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下手?”
“自然是好控制的时间地点。”
“冯峦对卫国的地势不了解,王爷是否能说得详细些?”
慕怀深一笑,悠悠的看着冯峦,道:“怎么又将称呼换回来了?本王听你直呼本王的名字时,也挺好听。”
冯峦撇了撇嘴,有些尴尬:“王爷,还是给冯峦解惑吧!”
慕怀深不再调侃,道:“慕渊很弱,他也知道自己弱。所以,若想取本王性命,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好说,夜黑风高夜。地利,便是那极易隐藏且容易逃匿。人和,便是甘心为他卖命的人。”
“五天之后,咱们会行至柳溪县。那里的县官是由慕渊亲自指派的,其中来往了无数封关于本王的信件。如不出意外,慕渊应该会在那里动手。”
冯峦:“这么肯定?”
“嗯。这种暗杀,本王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柳溪县有山有林,可攻可躲,若是慕渊不在这里动手,脑子才是真的有问题。”
“王爷有何良策?”
“麻雀怎可与苍鹰搏斗?你觉得本王有必要将他们放在眼里吗?”
冯峦眨了眨眼睛:“那你为什么还将柳溪县的县官了解的这么清楚?”
“柳溪县三年前盗匪横行,本王派慕戈前去清剿,这才发现柳溪县的县官竟然与盗匪沆瀣一气。本王没有让慕戈当场杀他,一是准备看慕渊作茧自缚,二是要用他杀鸡儆猴,提高本王声誉。”
“如何杀鸡儆猴?”
慕怀深伸出拇指嘘了一声:“等本王给你献上好戏。”
冯峦托着下巴看他,一言不发了。
慕怀深感觉到异样,问道:“如何,迷上本王了?”
冯峦认真的摇头。
“那为何一直盯着本王?”
冯峦:“王爷,那柳溪县的百姓……”
“放心,本王派人盯着呢,那县官害不了人。”
冯峦便又不说话了。
此时的慕怀深终于将兵书放下了,走到床前说道:“往里挪挪,给本王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