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了,不关你的事!”时度的话字字句句皆如黄蜂尾上针,简直是要扎进他的脓创里,挖出些什么来,这一挖便是血肉模糊的,疼得他咬断了牙根,他快走几步,实在是听不下去一个字。
可是时度并不会叫他就此离去,硬生生地挡在他身前,两人打了一架,将屋子里的大物件儿摔了个干净,直到惊动了掌柜进来拉劝还了银子赔偿才算了事。
重新换了个房间,这会儿钟遥也没心思走了,叫二送来两壶烈酒拉着时度喝,都一醉解千愁,可是于他而言,怎么就是醉得越深,痛得越深,“师兄你错了,我不会因着她二人相像便要动什么心思,她不是她,不是就不是,换个人长得再像也不是她了!”
这话今他跟李玏已经过了一回,今日刚与皇后作别,没走几步便撞见了李玏,李玏明摆着是见了他与皇后之前的相处特意等在那里的,作为一国之君竟然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事实,还问他:“即便只是长得相像,也还能动心吗?”
他径自便将鸳鸯佩给还了,之后便问他:“那陛下呢?在陛下眼里她是婢女香云?还是思思?”
李玏接过鸳鸯佩,握在手里好一番端详,“她是朕的妻子,无关是谁,朕都会对她好,她自伴着思思长大,竟是性子也像她,这鸳鸯佩是朕与她的定情之物,她竟转手便给了旁人,他既给了你,你收着也好,免得将来她知道了生气。”
钟遥知道李玏的遭遇,知道他因着儿时自家父母之事,立誓此生独爱正妻,至于正妻是谁,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