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成文来,卫谨的心反而静下来了,她打赌袁希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面,这个场无论如何她也要圆下来的,因为此时她心中还有对老祖宗的感恩和人性。
“这是怎么回事!”卫成文进了屋子以后首先看向站在屋子中间穿着月白色裙衫的少女,双眼微红,心间一疼朝着卫谨怒喝道。
他来之前只听小丫头找他身边的小厮传话说二小姐在难为表小姐,他慌慌地打发了今天来报账的掌柜的,匆匆赶来绿筠居,就看到让自己心动的小丫头站在屋子中间眼睛红红的,而他的嫡女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满脸毫无歉意。
“谨姐儿,你也太不像话了?居然这样仗势欺人,你这个样子和个野孩子有什么区别?像个有教养的人吗?真是上不得台面!赶紧给你表姐道歉!”卫成文的劈头盖脸的疾声利语惊到了一屋子的人。
卫萱满脸惊骇,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看着卫成文,这是自己的父亲吗?他怎么可以不问缘由就大发雷霆,怎么可以这样说谨姐儿呢,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袁希然显然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局面会引得卫成文这样的发作,她和秦嬷嬷面面相觑,倒是秦嬷嬷惊疑的眼底下多了几分笃定与得意。
似是早就料到了,似是一直在等待靴子落地的声音,卫谨在听到卫成文的责骂的时候,觉得仿佛一切才是现实,之前的父慈子孝果然只是一个画面。
卫谨冷静的根本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她这样毫无悔怕的样子更激怒了卫成文,在他即将暴怒爆发的时候,袁希然忙走上前施礼道:“姑父这是听谁嚼的舌根呢,谨姐儿并没有欺负我。原是我们聊起故交,争辩了两句,我又想家了,才有点伤感,想是哪个小丫头听错了。“
“这样吗?”卫成文满脸犹疑的看了看两个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但是又觉得下不了台,犹自辩道:“就是这样也是谨姐的不该,按辈分你是长,她该敬你。按道理,你来她这里,她是主,更不应该,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