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开口第一句便如此的狂妄,竟扬言要做主青州。
“阁下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阁下既有如此野心又要如何实现呢?青州并非东海盟之青州,青州也非九州之道凡众人共有。这世间的万物生灵,但凡有意,无有不可来此生息者。阁下欲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老道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何依仗?”
吕老道和穆文远从一艘浮空船上飘然落下,站在了众道友身前。
这下,众人这才得以勉强调用体内灵气。
梅言焕大声赞道:“吕前辈,您的这番话,真是让言焕醍醐灌顶。”
“哎呦,看来,你小子和方朔还混得挺熟的啊,也染上了他的毛病,现在居然都拍起老夫的马屁来了。”吕老道取笑道。
“吕前辈,您这话可带着刺儿呢,要是只说说梅兄,也就罢了,可怎么连我也给带上了呢。”方朔轻笑着纵身上前,与梅言焕并排站着,候在吕老道和穆文远的身后。
穆文远也跟着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也别往心里去,这老吕,我门儿清的很,虽然嘴上数落着你们,可心里头那是乐开了花儿啊。”
“吕乘风,你果然是手段了得,居然能些许逆阻此处的大阵。这下,连老夫都有些佩服你了。”那不知身份的修士轻点着头,冷声道。
“哎,老道不过是轻微地搅乱了一下此地的天机罢了,算不得什么手段,你们那儿不是也有这样的能人吗?不知是哪位道友啊?来来来,你我切磋切磋,哦不,是交流交流。”吕老道左右扭着脖子,对着前方的来犯修士张望着,招了招手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阻碍这大阵到几时。听人说,你痴迷对赌?好,那咱们就赌个一百息,你看如何呀?”不知名的修士冷声道。
吕老道笑道:“行啊,那咱们赌什么呀?”
“你与这一众修士的命。”
“好,这赌局我接了。不过嘛,要是我输了,这一众修士与老道的命,自然都归你。可万一,要是你输了,你怎么办?”
“当然是把老夫的命赔给你。”
吕老道嫌弃地摆着手道:“嗨,你的命,给老道有何用啊?不成不成。”
“那你要如何?”
吕老道沉吟了一会儿,一拍手叫道:“有了,你要是输了,跪下来给老道我磕几个响头怎么样。”
那不知身份的修士顿时勃然大怒,他身后右手边的乌纱长袍修士紧接着大声叫道:“大哥,你与他们费这么多话干什么,把他们全收拾干净算了,一个也别留着。”
“大哥,二哥说得是。要想收服这几个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留不住的只能都杀了。”左边一位鹤羽大氅的修士小声阴沉道。
“好,那就一个也不留。”被称作是大哥的修士冷声道。
他话音一落,乌纱长袍的修士就立马一挥手,大喝道:“服丹。”
只见这群被东海盟与众修士联手围住的乌合之众,都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吃了下去。
霎时间,一帮人都怪叫了起来。并且,在他们的脸上手上以及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肤上,都蔓延出了一道道的血色纹路。
他们双目赤红,对着东海盟的执事弟子和一众修士就冲了上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五花八门的兵器全都往前招呼过去。
这群人吃了不明的丹药后,与先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他们招式重,势头猛,一身的修为竟然提升了大半。关键是,他们还不畏被人所伤。而且,就算是受了伤,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东海盟的执事弟子和一众修士受东海庄大阵所扰,一时间不能抵挡,只能溃败后撤。
见东海盟和一众修士不敌,这群人更加癫狂,全大吼着追了上去。
梅依青没有别的法子,她在观海阁上看见东海盟和众修士败退,看了一眼方朔等人,便一咬牙带着何颜也退回了东海庄。
而此时,云海之上,只剩下了方朔四人和身份不明的兄弟三人。
“方兄,待会儿,还望你全力掩护。言焕必须赶回庄内,夺回此地大阵的控制之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梅言焕正色道。
“好,既然如此,你我就共同对付那左边的乌纱汉子。击败他后,梅兄你便立刻前往机关大阵之处,夺回控制之权。”方朔回应道。
用传音石以灵气商议后,当下,二人一齐出手,都一掌打向了那乌纱长袍的修士。
“好哇,你们两个小辈,竟还敢主动对我出手?我看,你们两个真是活腻了。”乌纱长袍的修士怒吼道。
那鹤羽大氅的修士皱着眉头,刚想在自己二哥出手之前拦住他们两个。可一边的穆文远对着他笑道:“这位道友,还是咱们两个切磋切磋吧。”这下,鹤羽大氅的修士才收手作罢,盯上了穆文远。
乌纱修士微曲双腿,大吼一声,一发力,整个人便直冲方朔和梅言焕而去。好一个莽汉,他对方朔的水字印和梅言焕的惊涛骇浪全都不管,纵身在半空里硬是承受了这两招的不俗威力。
方朔和梅言焕一愣,都不知这是什么打法。
可待乌纱修士与方朔和梅言焕一靠近,他竟然诡异地施展出水字印和惊涛骇浪这两招,还交错地打向了方朔和梅言焕。
方朔与梅言焕齐向两边闪去,躲过了这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