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那几个侍卫也各自散去。一个年纪较轻的侍卫用手拉了拉一个年长侍卫的袖子,道:
“吴大哥,你说这大小姐是被谁绑去的。”
“管她是谁绑去的,左右回不来就更好了。”那被称作吴大哥的嗤笑了一声。这唐念在这唐家可是出了名的两面派,为人做作的很。在外人面前一副温柔体贴懂事的样子,待那些人走后就开始打骂下人。那些个下人往往敢怒不敢言,日子过得凄惨无比。
“这倒也是。”年轻侍卫听着人那么说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那吴姓侍卫说的。
王宫。
凌琛和江焕正在落枫居里头下着棋,而残阳和疾风则在外头等着。江焕执黑子,凌琛则是白子。江焕将那黑子放在棋盘上的一个空位上,笑道:
“主上输了。”
“阿焕好棋艺。”
凌发自内心的说了声,显然对江焕的棋艺佩服的不行。江焕听到凌琛的夸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言道:
“主上可是有心事?”
“阿焕当真是最了解孤的。过几日便是选秀了,那些个待选的秀女你可得让千影他们看牢了,可别跑了。”
凌琛微微眯了眯眸,轻笑道。
“这是自然。”
江焕淡淡的说了句。说真的,他倒是挺同情凌琛。贵为一国之君,连个选秀都由不得自个做主。这若传出去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经过了好几日的“休养”,江焕终于上了朝。谁想到刚上朝就见到了如此好笑的一幕,凌琛嘴里说的逼他选秀的官员如今个却和商量好似的纷纷说道:
“我家女儿身染怪病,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主上年纪尚且还小,选秀之事不必如此急,过几年再选也是一样的。”
那些个大臣是万万不会大张旗鼓的说自己家的闺女失踪了,只能推脱是染了病。毕竟这闺女失踪了可是大事,就算找回来了那名节也是没了。这对那些一门心思利用自家女儿来联姻的大臣们来说岂不是自掘坟墓么?
“怎的一个个都染了病?可有让太医去看过?也罢,既是染了病就该好好休息。待她们病好了后,孤会亲自给她们选一个好夫婿。”凌琛故作惋惜的说着。江焕眸子微挑,凌琛这演戏的本事可真是极好,好到他都以为凌琛是真的惋惜那些个姑娘。
那些大臣见凌琛反应并无异常,不由得小声嘀咕着:
“莫非这事真的不是他干的?”
凌琛耳力极好,那些大臣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凌琛微微珉了珉唇,复言道:
“众爱卿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了。”大臣们面面相觑,如今自己的爱女不知所踪,他们这朝上的也不是个滋味。可他们都是依附于杜光的,杜光没说话,他们哪里有说话的份。
“臣等告退。”杜光低下了头,拱手做辑道。那些个大臣见此也纷纷做辑,各自退了下去。
“阿焕。”
江焕正准备跟着那些大臣一起下去,就听见凌琛叫住了他。
凌琛见江焕回过头笑了笑,随即吩咐旁边的疾风将殿门关上。疾风会意,将殿门关上,并退出了大殿,在外头侯着了。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再过几日,你便让千影将她们放了。”凌琛眉眼间尽是笑意,显然为解决了这个麻烦而开心不已。
“微臣明白。”江焕开口道。
其实千影藏的地方并没有很远。只不过那些个负责搜寻的侍卫,或多或少都遭遇过自家小姐的欺负。自家小姐不知所踪,他们都开心的很,所以都只是浅浅搜查了下罢了。
落枫居
残阳奉江焕的命令守在这落枫居外头,突的看见几个穿着褐色绣银鹤衣服的人来到了这里。没等残阳开口,其中一人便说道:
“这可是江焕,江大人的住处?”
残阳微微愣了愣,随即拱手道:
“是,不知各位是?”
那问话的大臣被残阳的长相所吸引,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脉脉含情的望着残阳。弄得残阳心里直犯恶心,他第一次体会到比女子还更恐怖的是什么了。
“没出息的东西。”杜光一把手推开了那个大臣,因为用力过猛,那大臣摔倒在了地上。
“我们是江大人的同僚,因发生了点事情,我们几人有些疲累,想在江大人这里坐坐,歇息片刻。不知可否?”
“既是如此,那便请随我来。”
残阳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杜光,终是松口将人迎了去。
“那就多谢公子了。”杜光做辑道。
杜光会带几个大臣来落枫居自然不是单纯歇脚来的,而是想已歇脚为由套他们的话罢了。毕竟这失踪案虽不是凌琛所做,但并不代表不是江焕做的。
“各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厨房弄些点心来给各位大人享用。”残阳将人迎入屋里,便借着准备点心的缘故出去了。
残阳让宫女将点心端了上去,而自个则站在门口转来转去,焦急的等待江焕回来。
在残阳等了许久之后,江焕终于回来了。看到残阳焦急的模样,淡淡的问了句
“残阳,你在门口做什么?”
“公子,有人来了。”残阳见着自家公子回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我知道了。”
其实不用残阳说,江焕也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声音。眸子有些清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快步走了进去,笑道:
“各位大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