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老家伙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若得知这求和是你的主意,明天上朝,定会发难于你。要辛苦阿焕了。”凌琛拍了拍江焕肩膀。他眉眼间尽是担忧之色,显然不是作假。
“为君分忧,本是臣子该做的,何来为难一说?”江焕道。
凌琛一脸欣慰的看着江焕,道。
“阿焕回去休息吧。”
“是。”江焕点点头,抱拳退了下去。
江焕回头看着迎风殿的大门,苦笑道。
“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说罢,便走了出去。
梧桐居。
江焕一进门就闻到了酒味,他眉头皱了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鼻子,快步走向前。
当他走进里屋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地上撒落着不少酒瓶,千影躺在了地上,木翎同样的坐在了地上,他则拿起一瓶酒,自顾自的喝着。看起来最正常的,莫过于子钰和残阳两个人了。残阳显然是看到了江焕,他站起身来,神色朦胧的说道。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残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浑身没劲的紧。此刻失了支撑,竟跌在了地上。
江焕见此有些不悦,喃喃自语道。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清风明月。”江焕道。
闻声从门口走进来了来了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听到江焕的命令,微微福了个身,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
江焕珉了珉唇,许久之后才开了口。
“去给他们准备一碗醒酒汤。”
他瞥了眼四人之中唯一没醉的子钰,道。
“子钰,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子钰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道。
“千影哥让刚才那个侍卫和我们一起喝酒。喝着喝着,他们就玩起了猜拳。后来输了,然后就。”
后面的话子钰没说,他一脸紧张的望着江焕,仿佛江焕会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听到子钰说的,江焕也明白了个大概。
“你们真是。”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下去休息吧。”
这件事不是子钰做的,江焕自然不可能对着子钰发火,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子钰下去休息。
“子钰告退。”子钰虽没喝很多酒,但头还是有些晕,听到江焕说的,没有推辞直接下去了。
清风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大人,醒酒汤来了。”
“灌他们喝下去,喝完了你们就可以去休息了。”江焕道。
“是。”清风点点头,将醒酒汤分别灌进了几个人嘴里,随即退了出去。
第二日。
凌琛刚上朝就和大臣们说了西凉要他们越国割地的事。果不其然,那些个大臣听到“割地”两个字,脸上白了又白。
“西凉小国欺人太甚。”“臣愿领兵前往西凉。”
“臣愿往。”那些个大臣如同商量好的一般,一个个都在那里叫嚣什么灭了西凉的话语。
江焕珉了珉唇,眉眼间尽是不屑。他清冷的问道:
“各位大人是否觉得我越国实力太强,强到足以对抗三国的地步?”
“不足。”那些个大臣听到江焕说的,都闭上了嘴。江焕所言不差,越国虽富,但比起其他国还是弱了许多。“我们向西凉宣战,若是战败后果又有谁担,各位大人吗?”江焕走向前,步步紧逼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江焕怂了怂肩,一脸无辜的看着那站出来说话的大臣。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人是是杜光一党的。
“张大人若是一力承担这战败的罪责,本官便赞同主上发兵攻打西凉。”
江焕嗤笑道。
那大人显然是气极,他用一只手给自个顺气,怒斥道。
“你,你一个小子,能在朝为官,已经是祖上积德。还几次三番怂恿主上做这番下作之事,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江焕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张齐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江焕道。
“这报应,似乎落在张大人身上更合适些吧?”江焕道。
“江左丞,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光眯了眯眼,用那双狐狸似的眸子看着他。
江焕毫不畏惧的看着杜光,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暂时求和,然后休养生息,富国强兵,待到我国有和他西凉对抗的资本,在攻打西凉岂不更好?”
“江左丞莫非是西凉派来我越国的内鬼?怎的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杜光道。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西凉和我国通商,陈,吴二国的君主对我们越国也会有些许忌惮,不会轻易发兵。”
江焕在祁国时便享有那摄政王之尊,对于分析国事可是手到擒来。他说的话,让杜光为首的大臣便没有反驳的余地。
毕竟,他们还想在越国多享今年福呢,若越国真被人破了,自己可就没命了。想到此,杜光松了口。
“既然江左丞信誓旦旦说什么能使越国富强,不妨立个军令状。一年之内若你真能让这越国富强,本官无话可说。若不能,你便自裁谢罪,如何?”
“写便写,只是,若我能使越国踏入强国之列,太傅大人准备如何?”江焕道。
“若你在一年之内使越国踏入强国之类,本官愿将太傅之位拱手相让。”杜光道。
江焕听到杜光那么说眸子闪了闪,道。
“此话当真?”
“自然。”杜光显然气极,想也没想便说了这么句。
“各位大人也是这么想?”江焕道。
自己一直都有暗中培养势力,并设置商铺,若能将的计划若能放在明面上,对自己也没有损失。
“对。”其余大臣面面相觑,一个胆大的说道。
“好。”江焕点点头,看了看凌琛。
凌琛看着江焕决绝的模样,叹了口气,吩咐了下旁边的的太监道。
“拿纸笔来。”
“是。”小太监领命,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他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杜光冷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焕珉珉唇,随即写了份军令状出来。
“可以了么?”江焕道。
“自然。”凌琛笑着点点头,吩咐小太监将江焕立的军令状拿上来。
凌琛将军令状叠好,并把它放在了自己衣服里,道。
“这军令状就由孤保管,众位卿家可有意见?”
“并无意见。”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