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透过天窗,洒进练武厅内,照在褚玉宁的身上,让其原先就因紧张、激动而发红的脸颊变得更加红润起来。
与对方见过礼之后,褚玉宁心系剑湖宫居住之权,不由的采取了守势。
叮叮当当
场中剑光飞舞,不知不觉中,褚玉宁已与龚光杰拆解了六七十招,这会褚玉宁已经不像开始那般紧张了,仗着自己年轻,慢慢的积累着胜势。
龚光杰已年到中年,经验丰富的他察觉到自己再被拖下去大概率便要败了,当即脑中灵光一闪。其手中长剑大力挥出,对方轻巧躲过,自身则因用力过猛,身子微晃,似欲摔跌。
西边宾客席上的段誉见此忍不住“嗤”的一声笑,随即自知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并向宋谦投去了一道歉意的目光,后者则回了一个无妨的表情。
便在此时,场中的褚玉宁见对方漏出破绽,左手挥掌拍出,击向龚光杰后心。
“糟糕,褚师兄中计了。”宋谦旁观者清,猛然想起了原著中褚玉宁便是在龚光杰的这招“跌扑步”下落败的。
果不其然,龚光杰跨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大喝一声:“着!”
褚玉宁左腿中剑,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对方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的不厉害吧?”
褚玉宁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左子穆脸色终于雨过天晴,满脸得色,微微一笑道:“东宗此次又胜了三场,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承让了!”
坐在他旁边的辛双清铁青着脸,强忍怒气,说道:“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璧’的钻研,这五年可已大有心得么?”
左子穆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辛双清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时,左子穆突然想到方才跟随马五德前来的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当自己的得意弟子出招诱敌之时,竟失笑讥讽,不由话锋一转,对着段誉说道:
“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兄弟可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乃是贵派西宗弟子宋谦宋少侠的结拜兄弟,正好随我一同上山罢了。”
此时宋谦见左子穆适才赢得了剑湖宫居住权,对着辛双清语带讥讽,便一阵不爽了,这会看他心眼如此之小,居然把下马威立在了自家兄弟身上,当下站起身来上前说道:
“不错,这位段誉段兄弟正是我的结拜兄弟,弟子不才,愿替我这兄弟再领教东宗弟子几招!”
接着对着龚光杰道:“龚师兄?请?”
龚光杰方才见宋谦三两下便击败了干光豪,知道其武功定不在自己之下,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就在龚光杰犹豫不决之时,众人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先是欺负一个文弱书生,再遇到他兄长要出手相助,竟吓得不敢应战,当真是欺软怕硬。”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少女坐在房梁之上,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圆脸大眼,笑颜如花,显得什为活泼,手中还握着十来条尺许长的小蛇。
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在这少年手中,便如同玩物一般,毫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