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好好看星，不要为难自己。”他拉她走到观星台，捣弄起望远镜。

沈小斐咬咬牙，转过身来对他一笑，“凌先生，分手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你陪我一起找找人马座吧。”

她的眼睛虽然红肿狼狈，可是抬头的瞬间却已明亮起来，抿着的嘴角坚定倔强。

他心里微微惊讶。

说了不哭就真的结束，她骨子里何等坚强。

云霄大厦的天际咖啡馆果然继续停业，他们一直看了两个小时，满天繁星越来越多，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晚上10点，凌霄把她送回翡翠假日，正巧大堂远处的“雪国花海”盛宴刚刚结束，衣香鬓影的嘉宾们鱼贯而出，男男女女微醺的笑声交织在醇酒似的爵士乐里，如同电影一样的场景。

“大堂在下雪！”沈小斐指着酒店天顶低呼。

原来上空架了好几部人工造雪仪，飘下一阵阵轻柔的细雪，远远看起来好像另一个梦幻时空。

她想起张鸣天曾许诺带她去北方看雪，刚浮起他的脸，扭头要自己马上忘掉。

“你喜欢雪？”他问。

“南方的小朋友都喜欢。长大都想打个雪仗。”她低下头。

“那巧了，”凌霄嘴角一扬，“翡翠假日刚刚决定明晚会再加一场。”

她眼里闪过一点光芒，“工作人员不是准备撤场吗？”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你想看就不会撤。”

“真的？”还有这等幸运的事，沈小斐的眼睛终于弯起来，像刚才顶层见到的月亮。

“嗯，只要你高兴。”凌霄笑了笑。

他送她回到房间，指指玄关案上的早餐礼券封套，说道，“明早我刚好要在这里开会。9点一起去自助餐厅吃早餐？我还有事找你。”

“好。”她低声应了，把门关上。

凌霄见她关了门，立刻给翡翠假日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