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雪国花海那晚如梦如欢的情景,四周细雪飘下,他站在自己身边想拂去她脸上的雪,含着雪糕的她装作要看花低头避开,鼻尖碰到了花蕊。
那时她刚从张鸣天捣碎的世界里挣扎站起,这一场细雪温柔地覆盖了她寸草不生的伤痛。
“谢谢你,凌霄。但是我不想再接受任何人了。”她转身走进房间里,关上门,流下眼泪,“张鸣天这样,陈永佳也这样,爱情太可怕了。以后你对我的新鲜感消失了,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
凌霄在门外有点生气,“你不能拿其他男人的卑劣来想象我的爱。”
沈小斐不再说话,屋里一片安静。他们隔着一扇厚厚的老木门背靠着背,听见彼此的叹息和呼吸声。
过了很久,凌霄又在门外轻轻敲了几下,“小斐,你还在吗?”
“在的。”
“经过陈永佳今天这件事,我不会再离开你。”凌霄正式说道,“我一定要娶你,让你留在我身边。”
“别乱开玩笑。”
他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心情大好,说,“小斐,赵奶奶不是说过吗,这小伙子挺好的,你好好和他住一起。”
“赵奶奶开玩笑的。”
“我可不是开玩笑,上次开个长会,你就租到公寓搬;这次飞走几天,就有男人硬闯进来……我不管,从今晚开始我再也不走开了,直到你同意。”
还有人这么横蛮无理,沈小斐又好气又好笑,说,“你爱睡沙发就随便你。”
两人各自沉寂,慢慢地窗外斜斜升起了月牙,凌霄肚子饿得咕咕叫,敲门说,“小斐,我的手很痛,做不了面条。”
她想到他裹着纱布的手,心里一软,走到厨房给他做饭。两人捧着饭碗坐在桂花树下吃起来,他从厅侧酒柜里拿出一瓶准备让她在屋里喝的香槟,一人倒了一杯。
细碎的星星在夜空里柔美地闪着,她呷着甜美的香槟坐在摇篮里,吊椅突然轻轻地摇摆起来。是凌霄为她摇着吊椅来。
在朦胧的酒意里,她随着他的方向飘来荡去,闭起眼,想不起他说过的身份,脑海间全是他侧脸的轮廓、温柔的声音,在月色下一晃一荡。
他们谁也不再提起陈永佳的事,周末两天各自忙碌,她继续忙着看MBA备考资料,凌霄守在她身边,索性叫人送来一堆山一样高的文件,陪她看了起来。
沈小斐下楼买菜,他也跟着下去,两人也不说话,她做好饭菜,两人安静地吃起来。
周一,沈小斐早早起来做早餐,凌霄站在厨房门上看着她。
“记得我前天说的吗?”
“前天的事不想回忆了。”她手上停了一下,继续利索地拿出碗筷。
“那我今天好好地再认真说一次。”他把她手里的碗筷拿过来放下,环抱着她的腰。
沈小斐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圈住,挣扎了一下委顿下来。
“你快快说,我赶时间去上班。”
“就是今天你要去上班了,不在我身边,我心里空荡荡。”他看着她躲闪的眼,“我一定要娶你,只有你成为凌太太,我才安心。”
“你别乱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