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辛宁也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表情来:“皇上,我和公主只见过几次面,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呢?”
不就是变脸么,她也会啊。
原弈曲手敲了敲桌面,颇有耐心地说道:“阿苏里,你把经过讲一遍。”
阿苏里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上,弯腰恭敬地对原弈道:“公主听闻郡主的眼睛好许多了,真心为郡主高兴,便邀了郡主赏荷花。期间公主一直在和郡主聊天,但是郡主爱答不理的,公主以为郡主心情不好,便走近池边将开得正好的荷花指给郡主看,可谁知郡主就把公主给推下去了。”
“公主从小在草原长大,肯定是不习水性的,郡主却在江南长大,水性一定了得,但是郡主却一点都没有要救公主的意思,一直冷眼旁观,也没有去喊人来,就连其他宫人太医来了,郡主还是坐在亭子里喝茶……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当时都有宫人太医作证的。求皇上明查!”
难得,这个丫鬟条理还算不错,就连她生长在江南,熟悉水性也给搬了出来。
原弈听了阿苏里的陈词,没有发表意见,他看了一眼辛宁,问:“郡主有什么想说的吗?”
辛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苏里,不急不慌道:“公主确实邀请了我去赏花,期间她也确实是在跟我聊天,但我没有爱答不理,公主性子活泼,话也多,我只是在静静听她讲话而已。我虽然是个前朝皇后,落魄郡主,但也懂得尊重。公主指荷花给我看的时候身子没站稳,跌了下去,我情急之下拉住了她,但我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再加上公主又有点重,阿苏里站在一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呆在那里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我没拉住,公主就掉下去了。”
阿苏里猛地转过头瞪了辛宁一眼,她竟然还把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辛宁当没看见,她伸出一只手,道:“喏,我手现在还红着呢。”
她的手腕处有明显的红印子,那是赫连楼叶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下去的时候留下的。赫连楼叶劲还挺大的嘛!现在刚好让自己用上了。
原弈看到那原本白皙纤细的手腕多了一道红印子,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还有,”辛宁低头看着阿苏里,“谁规定的在江南长大就一定会水性,我恰巧就不会。”
摸鱼她很在行,但是游泳她只会狗刨的那种,掉水里淹不死。
辛宁又继续道:“你说我坐在亭子里喝茶,那是不假。”
阿苏里刚刚被她打压了一会儿,现在像是捉住了她的破绽,激动道:“奴婢就说么!郡主就是在喝茶看好戏。”
辛宁目光动也不动,道:“那是我也被吓坏了,喝口凉茶压压惊。”
阿苏里一噎。
“哦对了,要不是我提醒阿苏里赶紧去叫人来,恐怕公主如今就不能好好躺在床上了。”
阿苏里现在只想吐血。这剧情跟她想的不对啊,怎么到最后自己成了罪不可赦的那个?
赫连楼叶在内室听到辛宁的这一番话,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可她掉池里受了惊又受了凉,现在连说话都不利索,哪还能出来跟她理论。
阿苏里本还想反驳,但看到原弈那已经阴沉下来的脸色立马就怂了。最后说出嘴里的只剩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