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还是少熬夜比较好吧?”
景予安潇洒地抬起手。
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细胞瓶稳稳当当地落进了“医疗废物”的垃圾桶内。
“我也不想的。可是项目下来,不努力点怎么跟得上大家。”
江司南从抽屉里抽出一支黑色油性记号笔,递给了景予安。
“谢谢。”
她的手指很长,常人会被勒出一道道指节的橡胶手套,套在她手上,倒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将整个手指拉得格外修长。
像是婚礼上,新娘的白手套。
手指这么修长,戒指一定很好套。
江司南呼吸一滞。
盯着她的侧颜。
没有出声。
景予安接过笔,在ep管上专注地写写画画。
字迹工整,清秀,像极她周身安静平和的气质。
江司南翻来覆去一夜的焦虑,此刻烟消云散。
管他呢。
她还。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江司南静静地等着景予安,把每一管ep管都仔细做好标记,排成一粒
“你要用细胞房吗?”景予安把笔盖套好,递回去。
江司南摇头:“不了,组化那边我还要去看一下。过会儿,我准备准备,还要切脑片。”
景予安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那你还站这儿干嘛?
口罩后传来一声轻笑,“等你啊。”
“毕竟,少开一次细胞房的门,就少一次污染啊。”
景予安转过头,背对着江司南,翻了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