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哲哲张开嘴,才刚刚吐出一个字,便被钮祜禄氏打断了:“什么叫做“你”,难道没人告诉你,何为尊,何为卑。何为妻,何为妾吗?无论贝勒爷多么的不怠见我,可我到底是他的嫡妻。岂容你这个妾室在此如此放肆。既然你这么的不懂规矩,那么,就让我这做姐姐的,好好的教教你。”
说完,她看了看春甜,吩咐道:“春甜,去告诉哲福晋,在什么时候,什么人的面前,不能直呼这个“你”字。”
春甜平时仗着自己是钮祜禄氏跟前的大丫环,难免持宠生娇,在府中横行霸道。可是,让她真正去教训府里的主子时,她难免心中有些举棋不定。若哲哲秋后算账,她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还不快去——”
钮祜禄氏大声吼道:“是否要让我将你随她一同处罚你才满意。”
“是——”
春甜缩了缩脖子,轻声应道。
平时,钮祜禄氏惩罚下人的手段有多残忍,她比谁都清楚。她曾亲眼见过,钮祜禄命人将烧开的沸水,强行灌入一个做错事的丫头口中。而那丫头,仅仅只是在清扫屋子时,打碎了桌上的一只杯子而以。
香甜可不想步上那名丫头的后尘,她快步走上前来,挽了挽绣着橙色蔷薇的袖子,狠狠地将手掌扇到了哲哲的嘴唇上。
血,顺着她破裂的嘴角向外溢出,跌落在了她藕荷色的衣襟上。
“放肆,你一个贱奴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对哲福晋无礼。”
盛姑冲了过来,挡在了哲哲的身前,一脸愤怒的继续说道:“大福晋,得饶人处且饶人。哲福晋再怎么说也是贝勒爷的人,岂容你的一个丫头如此的贱踏。”
“哈哈——”
钮祜禄氏狂笑一声,面容狰狞的说道:“我想,你是老糊涂了吧,居然听不懂我的意思。春甜代表的就是我,哲福晋不懂规矩,我只是尽尽这府中女主人的本份,让她长长记性罢了,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却完完全全的变了味,看来,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来。我想,我也应该替哲福晋好好的调教调教你这个老东西了。”
说完,她抬了抬手,指着盛姑对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将这老妖婆带下去,给我好好的醒醒脑!”
“不——”
哲哲将盛姑护在了自己的怀中,惊恐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居然在府中滥用私刑,你就不怕被贝勒爷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
钮祜禄氏走上前来,用两根指头捏起哲哲的下巴,趾高气扬的说道:“刚刚你没听明白吗?大汗已经派人来捉拿你那个胆大妄为的好侄女了。你觉得,她若有罪,你还能独善其身吗?所以,就算我此时将你千刀万剐,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说完,她又抬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哲哲的脸上,怒声骂道:“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丑陋的真实嘴脸吗?刚刚你笑里藏刀,在贝勒爷的面前将我落井下石,害得我被贝勒爷一顿痛斥。我钮祜禄.滢若从来都是有仇必报,既然你成心找死,我又怎会不成全你。”
“哈哈!”
这一次,换着是哲哲在大笑了,她用手绢试了试嘴角的鲜血,狠声说道:“钮祜禄.滢若,你真是愚蠢至极,连怎样去审时度势都不懂,居然还在此耀武扬威。若我是你,我就会好好的将自己关在房中,仔仔细细的反省反省。”
“贱人——”
钮祜禄氏再度抬起手,欲刮向哲哲,却被哲哲抬手将她划向半空的手生生捏住。
只听哲哲大声喝斥道:“够了,你这个蠢货,你以为大汗所派之人,真的是来捉拿玉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