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贱人!
原来,她才是那只藏得最深的老狐狸。
若不是今日自己百般羞辱她,也许,她永远都会将身己藏在表具之下,再自得其乐的坐山观虎斗。
钮祜禄氏大口大口的呼着粗气,气愤至极的走在花香遍地的甬道上。
科尔沁的女人,都该死!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道。
“大福晋,您快看——”
这时,只听扶着她的春甜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大门前,有些激动的喊道。
“看什么看,你嫌我丢脸丢得还不够彻底吗?”钮祜禄氏拉着一张涂满胭脂的脸,气呼呼地回答道。
“是海兰珠,她背着包袱,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踄着步子。大福晋,您不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吗?”春甜扶着钮祜禄氏带着金色指套的左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一听到又是科尔沁的女人,钮祜禄氏便气不打一处而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跟科尔沁那三个女人相关的事了。
她正想训斥春甜一番,却在不经意间,看到海兰珠背着一个黄底印碎花的包袱。
海兰珠喜欢蓝色,今天,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衫,纤细的腰身,在那裁剪合体的衣裙下,显得更加的盈盈一握。
她那一双含泪的眸子,在随风飘飞的流海下频频回首,似乎在四处的寻找着什么。
“贱人——”
钮祜禄氏微眯着眼,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来。
昨晚,海兰珠对她的挖苦跟讽刺,每一字每一句都印在了她的心里。
敢在她钮祜禄氏面前如此嚣张的,她海兰珠算是第一个。
这口蚀气,她若不报,就妄为这贝勒府的女主人。
“大福晋,她这是要离开吗?”春甜一脸不解的看着前方满脸失落的女孩,在钮祜禄氏的身边喃喃问道。
钮祜禄氏的眼中划过一抹阴冷的笑意,大玉儿让海兰珠回科尔沁,可是,她却像赖皮狗一样找着千千万万个不愿离开的理由。可此时,她却有着包袱,满脸不舍的在大门口徘徊。
钮祜禄氏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海兰珠做如此决定,并非是她良心发现,而是有人在拿扫帚赶她出府。
这个能让她自动离开的人,不是大玉儿儿,也不是哲哲,他是这府中真正的主人。
钮祜禄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对春甜说道:“春甜,想不想知道什么叫做痛打落水狗?”
春甜抬起双眸,不解的问道:“福晋,你想干什么?”
钮祜禄氏阴冷一笑,凉声说道:“给她一个永生不忘的送别礼,让她今生今世,都不愿再打贝勒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