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姿玉立,是独得道偏爱才能生出来的,至少她这十数万年来,也只见他这么一个。
可也不知方才被她一贴身能羞成那个的样子的白花,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子玉一伸手,指尖托在她下巴下便抬起她的头来,以一种呼吸可闻的距离面对着她躲闪不及的眼睛,眉头轻皱:“嗯?”
危险!
危险!
不是将离危险,是美人危险!
就这么一个方便到简直完美的距离,在将离的脑子里,她已经顺势凑上去轻薄了他一万回了。
但那一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不是什么懵懂凡人或者幽魂鬼,这是个很有耐心又寿数无极的神仙,骗的了一时,那是绝对骗不了一世的。参考过去这一万多年,可不就是个极好的例子?所以有些话,还是的直接一些比较好。
毕竟不同往日的是,子玉从今日起便已算是她地府的人了,且还是帝亲封的地府储君,日子长久,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早晚是要知道她的真面目的。
想到此处,她脱口而出,理直气壮:“因为我怕啊,万一成亲之后碰到比你还好看,还要让我钟情的呢?”
如果倒霉的白花还不能很快理解前半句话的含义,只当她这么多年是顽劣不羁才到处惹下那些情债,那么这后半句话却是立刻叫他心碎不已了。
子玉松了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似有薄薄灵雾凝结成晶亮的东西:“你若真心喜欢我,还会喜欢上别人吗?你可知…”
将离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端端正正,亲在嘴巴上。
对不起,她忍不住了。
亲完之后挥手又是布下一道结界后,火红的长袍翩跹而去,只留一道声音急匆匆的落下:“我必然好好补偿你,但成亲的确不行,你冷静冷静,也叫我好好想想…”
也没管那被她偷袭一样亲了一下的白花会有什么剧烈反应,将离十分做贼心虚的疾风一样飘出大殿,还顺手画了个极为结实的禁制,是叫人冷静冷静,实际上以子玉如今在人皇锁灵阵的封印后留下的那一星点修为,差不多是等于被囚起来了。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兵不血刃的赢下这一仗,将离皱着眉头,胡乱的游荡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见着个救星。
范无救大概是在消食散步,长发解下来,在阵阵阴风中微微凌乱的飞舞着,看着眼前飘过来的那个红色身影,一挑眉:“还真是峰回路转,怎么着,解释清楚了?”
将离摇摇头:“那个先不。”
“那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凑上去一把攥住范无救的手:“明人不暗话,我想睡他。”
范无救沉吟片刻,也紧紧攥住她的手:“老实,我也想。”
将离怔了一下,立马甩开他:“你在什么疯话?”
范无救摊了摊手:“漂亮的人谁不喜欢?”
“你不是男女色都不近吗???”
“漂亮成这个样子的还是要近一下。”
将离炸了:“你做梦!敢跟我抢!”
范无救笑笑:“这种事不是一向讲究公平竞争么?怎么,又要拿你冥王的身份来压我?”
将离哼了一声:“对啊,压你怎么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君臣?”
范无救想了想,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久病床前无孝子?”
将离狐疑的看着他:“听过又怎么样?”
范无救拍拍她的肩:“我今再告诉你一句话,叫美色当前无君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