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板,千痕唇角微勾,“好的,今日有劳了各位帮忙。”
要知道,别院里的白甲精兵可都是阎司炔的手下,阎司炔避而不见的客人,他们就是什么都不问,也会配合着千痕,把客人赶走。
那什么井里只有一个人,还有没瞧见老人是何时入井的,这些话纯属精兵们胡扯。
至于老人为何浸入井水才悠悠醒转,乃和千痕第一次在他脸上滴的水有关,老人误以为出了汗,其实是一些些蒙汗药罢了。
话说回来,精兵统领走后,千痕从怀中取出药瓶,吞下最后一颗黑色药丸,不一会她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连同长发也跟着变短。
接着千痕放下空瓶,寻思起往后见到卜星天,得再让她制一些,以备像今日这般的不时之需。
……
“哦?”阎司炔喝了口酒,眸底似有兴味,“扮鬼?”
早就知道老人会住下,阎司炔是故意给千痕出道难题。
“是。”一铁甲黑影军道,语态很是恭敬。
和白甲精兵不同,这支神出鬼没的黑影军始终隐在暗处,若非得令,他们不会轻易出现。
“如何扮得?竟也能骗得过乔冢那老人精?”
乔冢乃老人全名,在阎家正宅侍奉了几十载,所以阎司炔对他了若指掌,知道一般骗术绝逃不过乔冢犀利的法眼。
黑影军摇头,“离太远,属下并未看见,问过精兵统领,也说井里太暗,他们立在上头辨不清什么。”
不及阎司炔细究,卫翼忽然进来,“爷,抓到几个刺客,像是冰魑族那边派来的。”
阎司炔一点兴味消失,他眸光凛起,“带去宗门,稍后爷亲自去审。”
刹梵莲,你终是忍不住了么?呵呵!
阎司炔隐有冷笑,随后他朝黑影军摆手,“去吧,能让乔冢信以为真,说明那孩子已有长进,至于细节毋须再向我汇报了。”
殊不知正是因这唯一一次的忽视,阎司炔将在他无有懊悔的人生中,留下一抹永远无法释怀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