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是得了消息有此推测,您在朝中如此应对,乃是为何?可否为我等解惑?”又一位谋士大胆的溜须了上去。
“这等边关大事,赵诚竟然允许赵诩安排自己的人,我想着就觉得有问题!”
赵议心理是有些得意的,但是面上倒是不显。
众人一听也点了点头,太子是一个国事为先,党争其次的人,这等大事涉及到边关安危,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按理说是不应该由着赵诩胡闹的。
“殿下,会不会三皇子此次选的人都还是比较恰当,太子殿下的态度只是巧合?”
“您说的对,我也想着有这可能,看三皇子那边举荐的人,却又不是那么恰当,几人无论是功绩还是能力都不算上上人选。再看那几个蹦出来举荐的官员,行事、将领的选择一点也没有仓促附和的样子,倒像是早有准备,我心想着难道赵诩是提前知道什么了?又发现赵诩今日在朝上有几次似是想制止举荐,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
赵议说完扭头对着一位坐在前面的幕僚恭敬的问道:
“韩先生您觉得此事是否有何不妥?”韩先生姓韩名真,字元白,治世之才,五年前就小有些名气,大晋和后梁多方招揽都没有成功,在一年多前韩元白游历至后梁周边的一个小国,小国的国主欲要封他做丞相,韩元白不肯。
那国主就起了杀心,赵议得知此消息后组织秘密营救,损失20余名精锐方救得韩先生一条性命。此后二皇子并没有携恩求报,并且给了韩先生高等幕僚的身份,居于二皇子府,保其生活无虞。
幕僚就得有幕僚的样子,韩先生每次议事只要有召他都会前来,却从不言语更不用提什么出谋划策,赵议却不恼,依旧如往常般有礼相待。
“甚好!”
韩先生一如平常,不说不问不答。二皇子没什么意见,似是早已习惯,但是韩先生占着幕僚的身份却不做事,引得一位谋士心生不忿,便道:
“我倒是有些不同意韩先生的意见!”
一名李姓谋士说道,奈何韩先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兀自端坐如超凡的仙人。
李姓谋士见此继续说道:“咱们二殿下乃当下治世奇才,怎能允许三皇子这等只顾党争不解天下苍生之苦的小人为祸朝纲?万一三皇子首战告捷或是稍有小胜就称病或受伤换人,岂不是得了便宜还不用担当责任?”
说白了就是:纵然此次是糖衣炮弹,三皇子殿下又骑虎难下,但是如果三皇子赵诩的人把外面的糖舔干净撤了,剩下炮弹谁来吃?
李姓谋士继续说道:“如果是难胜之役,这样一耽搁没准就失了先机,太子殿下会不会让我们殿下的人顶上去?到时无论是败还是僵持不下去,都将是我们殿下的损失更大,大晋的众将士、边关百姓也会无辜受难。此时太子殿下的人再前去接管战事,两方外敌都已经被我们的人耗的不如以前强大,岂不是白白的让太子殿下得了便宜?”
另一名谋士附和道:“如此一看,唯胜一途尔!”奈何韩先生仍然没有说话。
李姓谋士不甘的继续追问道:“韩先生以为如何?”
“思虑周详!”
韩先生以此做答,气的李姓谋士七巧生烟,夸奖的话用你说吗?二殿下还没说话呢。合着我说了这么一大通,您就如神佛一般依然端坐上方,俯瞰众生,不言不语,最后再来个悲天悯人,众生平等是怎么地?
“韩先生这是何意?”李姓谋士说着便有些怒了,不由得质问起来。
“甚好!”得嘞,韩先生这一句神回复就好似火上浇油,彻底把李姓谋士点着了,在李姓谋士看来:韩先生是一副:你有本事弄死我啊,来呀!这分明是挑衅,绝对的挑衅。
其实韩先生还真没有,坐姿表情一如往常,平平淡淡,何谈挑衅?只是李姓谋士有些心怒看人恶。
李姓谋士刚想再说,赵议便出声制止道:“李先生说的有理,我与韩先生意见相同!”
打了圆场,意思就是不许再逼韩先生了。
李姓谋士也是一阵无奈,坐下来就不再言语了,不明白赵议怎么就养着这么个吃白食的,这肚量也太大了些,真怪不得追杀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