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谁也不跪。”打更弟子的话音刚落,一道青芒突然闪出。
众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这个打更弟子的脑袋,已经被柳潮辉拎在了手上,而柳潮辉却依旧站在原地,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原地。
无头躯体缓缓倒下,鲜血很快染红了大地。
柳潮辉又伸手指向了朱必红,“跪下。”
朱必红咬牙切齿,心说我宁死也不跪。
柳潮辉见状面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看就要动手杀人。就在这时,林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喝道:“朱必红不是凶手,我才是。”
朱必红神色巨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跪下的林木,“大师兄,你这是何必?”
林木并未理会朱必红,而是紧盯着柳潮辉的双目,“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只因为我对铜牌起了贪心,我其实早就知道了朱必红要偷铜牌,所以我就毒杀了师父,用蜂蜜嫁祸给朱必红。我还用打更童子做伪证,嫁祸王龙。等朱必红和王龙全都被我害死之后,我会再杀了李婉儿。那样的话,铜牌就理所当然的归我所有了。柳潮辉,我才是幕后真凶,你杀了我吧。”
柳潮辉闻言,阴沉的表情逐渐隐匿了下去,“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三个死法,砍头,上吊,服毒。你选择哪一个?”
林木前世是一个军医,专业知识十分过硬,对人体的构造也十分的了解。
要说砍头,上吊,服毒这三种死法之中,只有砍头的痛苦最小,几乎是立即毙命。
上吊的话要分人,体质弱的人,上吊需要三到五分钟才能死亡。体质强的人,上吊二十分钟都不一定死的了,而在上吊的这一段时间里,人是非常痛苦的。
服毒就更不必说了,那就是活受罪。
所以林木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砍头,虽然砍头看起来血淋淋的,但却是痛苦最小的一种死法。
柳潮辉冷冷一笑,“你倒是聪明,选择了最舒服的死法。我忽然改主意了,我不希望你这么舒服的死去,你还是去上吊吧。”
林木面无表情,只是淡然说道:“在我临死之前,我想在和我师兄师妹说几句话,还请柳公子准许。”
柳潮辉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但却给出了条件,他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树,“我希望在一个时辰之后,能够看到你的尸体挂在那里。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戒,将猛虎门所有弟子赶尽杀绝。”
说完,柳潮辉转头冲着自己的手下挑了挑眉毛,“去把所有的猛虎门弟子给我抓来当人质,少一个人,我杀你们一个人。”
“遵命!”
一众天玄门弟子连忙跪地称是,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柳潮辉,从而召来杀身之祸。
林木和朱必红结伴去了师父的灵堂,李婉儿此时正跪师父的棺材前,为师父披麻戴孝,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还没到下葬的时候,棺材盖并没有盖上,林木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师父,又看了看一脸悲伤的李婉儿。
最后,林木看向了朱必红,一脸的坚定之色,“二师兄,你记好今天的事,记好这份仇恨与屈辱。”
朱必红神色复杂,“大师兄,你根本不应该替我去死。是我贪心不足,我就活该被柳潮辉砍了脑袋,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林木叹了口气,“别说这些了,我知道我是啥样的人。烂泥扶不上墙,练武十三年还是练气一层。我这一辈子是没有希望的,但是二师兄你不一样,你的天资比我高。我希望你铭记这份仇恨,在我死后,你要为师父和我报仇雪恨。”
事已至此,林木已经是无法回头了,朱必红深知这一点,他没有太多的废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大师兄,杀害师父的真凶,你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