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阎琅逸刚洗完澡,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知道这地方的人不多,又这么晚,还不按门铃,会是谁呢?阎琅逸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玄关处的提示牌,只一眼,就立刻开了门——
“还有事?”阎琅逸站在门口,即便屋里的光已经透了出去,但在他开门的同时,却仍旧开了路灯。
“老板,给你。”见了光,徐花花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饼干递给阎琅逸。
“你回来就为了给我这个?”阎琅逸接过饼干,看着她因为之前的黑暗害怕得仍旧苍白的脸,黑眸微微收缩了一下。
“还有这个!嘻嘻,很意外吧?呵呵~”徐花花说着突然从包里翻出一瓶酸奶,得意洋洋的看着阎琅逸问道。
“还有吗?”看着她的笑容,阎琅逸不自觉也微微扬起了嘴角,阎琅逸问。
“呃?没了,老板你吃了饼干,渴了就喝酸奶,很快就会睡着了。”徐花花说道。
“要是还睡不着呢?”阎琅逸却问。
“啊?老、老板你失眠啊?”徐花花惊讶的问。
“不如陪我聊聊天?”阎琅逸说着,却伸手将徐花花拉进了客厅。
“不、不是老板,我、我还得回家呢,岚弎要是等不到我会担心的。”徐花花连忙说道,站在玄关处不肯进入。
“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你即便是回到亿湮都需要至少一个小时,更别说你还要回家,而且这个地方,一般超过晚上十点基本上都打不到车,当然偶尔也有意外,如果你想去碰碰运气的话,只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知道,不怀好意的人都是昼伏夜出的主,见你一个小姑娘,如果不会见色起意的话。”阎琅逸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板你介意我在这儿借宿一宿吗?”果然,阎琅逸话音刚落,徐花花就问道。
“不介意。”阎琅逸特别善良的回答道。
“谢谢。”徐花花高兴的换了鞋进了客厅,然后掏出手机,给岚弎发了一条短信——她可不想被人先奸后杀,然后抛尸荒野。
“跟人合租?”阎琅逸在沙发坐下,优雅的翘上二郎腿,浴袍露出他修长的小腿。
“嗯嗯,岚弎是我最好的朋友。”将手机塞回包里,徐花花如实回答。
“客房有床,睡觉可以不用关灯。”阎琅逸伸手指了指二楼的房间,对徐花花道,拆开了饼干。
“谢谢你老板。”徐花花真诚的说——会疼人的阎琅逸真的很迷人。
“客气。”阎琅逸微微一笑,吃起了饼干,随手换着电视。
“……”徐花花看着阎琅逸的侧脸——这是徐花花第一次看见阎琅逸如此温柔的笑,他应该刚洗完澡,柔顺的头发还未干透,随意的散在额头,微微遮住了他浓黑的眉,也遮了他平日里过份的威严,平添了些许的人情味,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难以接触。白色的浴袍代替了严肃的西装革履,看着他的侧颜,竟也觉得他鲜明的轮廓没有在公司里那样刚硬。徐花花失了神。
“……要来点儿吗?”阎琅逸回头,却正好跟徐花花的视线撞在一起,徐花花慌乱的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阎琅逸问道。
“……”徐花花摇摇头,没敢看阎琅逸。
“客房有浴室,只是没有女士的浴袍,如果需要的话,我的可以借你。”阎琅逸道。
“不必,不必麻烦了,我就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徐花花说道。
“不打算坐顺风车么?”阎琅逸好笑的问。
“……”徐花花有些腼腆的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
“可爱的孩子,晚安。”阎琅逸放下饼干,起身上了楼。
“……”徐花花看着阎琅逸挺拔的背影消失房门后——在老板的心里,她真的是一个小孩儿吗?还是一切就如岚弎所说,她是一个是个男人都不会心动的小孩儿?
徐花花看着关上的电视屏幕上自己的倒影——她真的一点点女人味都没有吗?郁闷之余,徐花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剩下的饼干就大吃特吃起来,末了,看了一眼就喝了一口的酸奶,咕噜咕噜就全装进了肚子里。酒足饭饱之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困了。一头栽进沙发里,双眼一闭就呼呼睡了过去。
半夜,徐花花突然醒了过来——
看着陌生的客厅,徐花花噔噔噔的飞快的跑上了楼,然后扭开了阎琅逸房间的门——
“有事?”徐花花刚进房间,阎琅逸就醒了,开口问道。
“老板,我能开灯吗?”徐花花问。
“嗯。”阎琅逸答应一声,话音刚落,房间就亮了起来,阎琅逸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徐花花道,连忙又关上了灯。
“没事,你开着,适应了就好。”阎琅逸道,并伸手开了床头柜的台灯,至少不会那么刺眼,也不至于让徐花花过于害怕。
“老板,我……我能挨着你睡吗?”犹豫再三,徐花花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
“当然不能。”阎琅逸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还没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我发誓我只是睡觉。”徐花花认真的说道。
“我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阎琅逸有些好笑的坐起身道。
“老板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我也是女人吗?”借着台灯昏黄的光晕,徐花花惊喜的问。
“难道徐秘书认为自己不是女人?”阎琅逸问。
“那么老板你认为,什么样的才是女人?”徐花花认真的问。
“能让男人心动的。”阎琅逸答。
“那我能让你心动吗?”徐花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