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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这样光明告别了青春,今天正巧是光明22周岁生日,这也许是他的青年与成年之间一个分段,家里人都在等着他取回毕业证等着给他庆祝生日。此时的光明满脸带着喜悦与幸福的表情,家里有着父母,还有老舅一家与云华舅,这些平时都是光明最亲近的人。

当门铃一响,光明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家。光明让父母看了一眼毕业证书,这本证书来之不易,对于光明来说,这是用汗水换来的。母亲高兴的说:家里也算出来个大学生,证明平时没白努力。光明也十分高兴,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幻想着拿下英语三级书,还是没能如自己所愿。从高中起他不断的烦云华舅舅,要是一般人早就会没耐心去教他,因为他有时候很笨,单词量肯定不够,写一句话更是缺介词。但即便是这个样子,云华舅舅还是如此有耐心,并不会责罚他,相反还会带来一些英语杂志,多让他见到真题。想到这些感觉有些对不起云华舅的付出。光明满脸不好意,对大家说:这三年我很高兴,每一天在学校过的也很充实,我努力的学习。只是我这么麻烦云华舅舅给我补习英语,到最后还是让他白努力一场,我。。说完便低下了头。云华舅舅安慰光明说:光明,三级证没拿下来确实没什么,我也看到你的付出,你还是很棒的。光明不好意思的说:可是云华舅,我那么打扰你,你也不烦?本来想着以后考四级,结果很不尽人意。云华舅说:没关系,对自己外甥应该的,我还捡起来不少知识,你李建弟弟现在也在上高二,我还可以继续辅导他,辅导你就当我练手吧!李健老弟对光明说:就是,我爸现在给我讲英语题非常厉害,而且这回高中期末成绩,我英语成绩可以在班级前几名。这沉默的环境又一次变得轻松愉悦,心中责怪的冰川也开始慢慢的融化起来。云华舅舅是一个年过40的中年男子,皮肤偏白,体型与个头还算是中等。他的学历也是大学专科,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大学生真的非常少见,而且又拿下了英语四级证书,这在当时肯定是一个吸引大家眼球的年轻人。一般人的文化程度仅仅是中专毕业,相当现在的高中毕业。只是因为大学专科,可以分得到比较好的单位,在今天想想都很意外。尽管有好的工作单位,但不是可以随意的官架子与享受。而是个人能力不断上升的过程,真的可以学到很多,多多替百姓着想,能办实事的好同志。毕竟这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情,如今国家读完高中都可以去大学了,但是真正的好大学与专科大学,甚至近年来所谓的野鸡大学,在这些肯定都是大学毕业生。毕业后个人涵养、文化程度、个人教养的好坏、肯定会有着巨大差别。这些也许是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一个栏杆,然而这些不止是评价一个人的标准,更与家庭的教养,个人的“三观”是分不开的。即使是本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依旧很多,专科大学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走向成功的年轻人也是不少。有时候我们过分的看重这一张纸,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反而是一种把自己比下去的理由,也可能是一个不坚强的理由。

云华舅舅看着高兴的光明已经毕业,但是心里的确还一些焦虑便问道:光明你现在已经毕业了,未来你怎么办?光明:我想和别人一样找一个工作,甚至想去沈阳。李萍笑着说:你又吹牛,现在正常人找工作都费劲,别说你一个残疾人了。听到这些,光明如同刚刚会飞行的小鸟,他慢慢的像更高的地方飞行着,但是翅膀并没有特别灵活,正要从一棵几十米的树上飞到另一棵,这个时候他的翅膀不知失灵了,他坠入到地面,险些丧命。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毕竟今天回学校时候,每一个同学都在谈论自己找到的工作,公司什么福利待遇,又有什么可以上升的空间,他真的不敢去聊这些,并不是取笑,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写下一个“1”字,这样他们会有机会往后面写“0”,变成10的n次方。他努力装的自己很高兴,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所有人都明白,未来对于这个年轻人是何等的考验。学校的课程已经毕业了,更加真实的课程却刚刚开学。爱与不爱只能硬着头皮去学习,要在这里学到道理,只能牺牲许多。实践是检验的唯一标准,这句话上学的时候就明白,可是谁又想去实践呢?都是按照着以往实践者的经验,去一步步向前走,真正的实践会很疼,这种疼不只是局限在感官上,更是一种心灵的疼痛。

李云华委婉的说:大姐,要不给光明做一个摊位呗,整一个超市,一年也可以赚很多钱,我们这个城市,不像全国一线城市压力那么大,赚钱不多一个月2000到3000,但是在这个小城市光明肯定能够生存下去,你俩也不用特别担心了。董淑敏舅妈也同样的说:是啊,大姐,给让光明干点什么,你和姐夫帮着他,说不定一下就可以起来。李萍说:我也想过,但是我是人民教师,工资还算挺稳定的,想想还是没到退休年龄,就退休有点儿可惜了。等我退休以后,身体还算可以,我再想办法吧。听到这些光明似乎听到这一点感觉是在侮辱自己,当时有些不高兴的说:读书已经这么久,难道只是为了开超市吗?知道这样,当初我又为什么努力学习。不就是想有一个像样的工作吗?再说家里真的没有发展的空间,我想去沈阳看看,大部分的同学再不好他们也没有回铁岭的,这里真的没有发展空间。所有人都知道光明此刻的内心,不敢去承认这些。所有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把一场快乐的宴席,弄成不愉快。就这样,一场晚宴就在沉默中散席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拉不回硬生生与你背道而驰的人。在光明看来,开超市的人是没有能力,才会守着那些摊位。好男儿,更应该走四方,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不然对不起自己的青春年华。也许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在普通人看来就该这么样子。但是,在伟大的想法中,更体现出自己的胆怯与懦弱。他以为自己拿着大学毕业证,将就可以如同别人一样到处找工作,哪怕是别人的工作的一半也好。这些的想法在他看来是好的,但是在长辈面前只会认为,他还是个孩子,还是那么的偏激。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与美好,缺乏着一种站在不同角度看问题的想法,感觉他还是没有长大。可能在每个公司看来,在没与他交谈之前,印象中小伙子肯定会是好员工,经过努力肯定能比任何员工强,甚至可以做组长。但是每个人在面试小伙子的时候,肯定会关注他的言谈举止。也许每个人都会说: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真的可惜了。这也许是拒绝他的理由,这句话也是伤害光明最深的一句话。他真的想找那些人去辩论:为什么可惜?我这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工作吗?我什么都可以做。年轻人刚刚进入社会,依旧带着他的活力与不服输的劲头,愿意去与那些否定去抗衡,愿意去闯天下,更不怕撞破自己的脑门,哪怕脑门出血,正好让自己尝尝血腥的味道。我们说某个人做蠢事的时候,都在半开玩笑的说:他脑袋让门挤了,或者说让驴踢了。但是谁也不敢说,自己的生活经历与学习中,没有一件事是错的。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也许就是呈现在每个人面前,最最真实的生活。在磕磕绊绊中成长,总是比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口头传授的知识,记得深刻,眼泪中的知识是宝贵的,但是很少人愿意去学习,因为牺牲太多。有的时候,流流泪,出出血,未必是一件坏事。只是我们把它想象成是十分恐惧的事情,所以很多人不想这样。心里所想,与现实还是有着差距的。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必须勇敢的去面对这些,那些所谓的浪漫主义,只有梦中从可能遇见。

在晚宴结束后,老舅与舅妈一边收拾碗筷,老舅埋怨光明说:你怎么可以和你的云华舅这么说话呢?你云华舅舅平时对你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吧。老舅妈也说:光明,平时你挺阳光的,怎么你云华舅说这些你就受不了?今天你做的有些过分了。他为什么说这些,不也是为了你将来着想吗?趁着你云华舅还没走,你更应该和他道歉,好好说说话,学不可以白念。老舅接着又静下心来对光明说:开个超市又怎么样?那是还算不错的了。别说你一个专科大学生了,就是本科大学生都有找不到工作的。一看你就不明白当前社会的发展,网上爆料一个本科大学生,竟然在市场卖起了猪肉,人家本科生都不害怕,别说你只是一个专科生了,面子又值多少钱?这么一说,真的让光明无言以对。一看你就没经历过社会,我给你讲讲我在温州那些故事吧!想当年,我也是二十多岁,也和你一样,有着激情,想去外头看一看的念头。我和你老舅妈当时家里农村的地也不种了,你外婆与外公都不顾,就去浙江温州打工卖皮鞋。在你看来,你老舅当时多能耐,的确也赚了一些钱回来,但是你不知道外头人心的复杂。那是跨世纪1998年到2001年,当时的人们还算是比较朴实的,但是生意也是一家顶一家。如果卖货马虎一点,你就可能皮鞋被调包,本来是400多的新皮鞋,一下子被人换成不值钱的破鞋。当时400元钱,可是我一个人半个多月的工资啊!够买一双中高档纯牛皮的皮鞋。那时也没有什么手机支付,都是人民币,但是一不小心就让人拿着假币买你的一双好皮鞋。这些损失都是从工资里扣除,谁让你收假币,丢皮鞋的。更别说是现在,现在的社会环境,比那时复杂多的多。再说,人家老板评价员工的好与坏,肯定是从月销售量说事儿,是否能够给他带来价值,既然是打工,挨骂的事经常发生。像你这样,仅仅凭着专科大学生文凭,说话也慢,肯定卖货少,三两天一定会把你撵回来。就你这脾气,本身又没什么大本事,能力也差,干半个月,老板说你两句,你一定会与老板吵起来。

光明一脸不服气大声的说:我学的就是电子商务,卖东西的道理我肯定知道,我也知道该怎么去沟通。李萍在旁边一直看着,最后终于忍不住直视着光明说: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仅仅是两个舅舅和你说,你就这样耍小孩脾气,家里人知道让着你,但是你要真出去,谁又知道你是谁啊?谁又可能会向我们一样对你,你和人家非亲非故的。再说大学生又怎么了?现在大学生遍地开花,别以为你怎么了不起。真不知道,我供你念书,那书都念哪里去了?就是让你学会气人的吗?你再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怎么弄的像没有修养的人?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把钱存起来,一年滚利息呢。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不都为了你吗。以后你这么样发展,有谁愿意帮助你,不能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你的人生道路不走到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吗?你还是认真反省一下自己吧!别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了,说完又去与舅妈们打扫厨房,留下自己在房间中深刻的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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