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没用的,多说无益!罗侯,你跑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想把赵公子拐到西域去?”
“老夫可没那个本事。我们也是怕罗横万一闹出个什么是非,牵涉到罗家,所以一直对他关注有加。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结识了赵公子这位堪比木宗主的少年英杰。
谢宗主,先天杀金丹的事,我们罗家虽然没你知道的早,但绝对是知道得最清楚的,因为罗横当时就在场。之后夜里一入眠,我们就全看到了。
如今老夫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和赵公子混个脸熟,结个善缘。若将来赵公子想感受下我们西域的风土人情,咱魔国扫榻以待。”
罗侯说完这话后,看着众人,尤其是谢无僵:
“怎么,难道说句话都不行?刚才若不是我,吴伯阳可就当着赵公子面把那些话说出来了,那得是个什么下场?”
“好了!咱也别磨叽了!罗长老你现在就把梦境解了,咱每人都跟赵公子说几句话,然后各凭本事。如今咱大唐境内的仙门,除了要求特殊的,那几个放不下身段的,其他都到齐了。
谢宗主是湘城主人,与赵公子及他父亲都有交情,我看腰牌都挂赵公子身上了。萧长老是荆州仙门,赵公子又练过《天心我心决,这老头如今居然直接赖人家家门口不走。
理论上,人杰加入炼尸派和天心宗的几率最大。
但是!修仙,修仙,除了天赋与努力,更讲究的是‘仙缘’。赵公子年纪小,思想单纯,有无限可能,说不定我们三大剑派,还就有哪一派和他对上眼了呢?
缘分一事,玄妙莫测。说不定他哭着喊着要练剑,死活就要来咱这,这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这小子不喜剑,爱耍刀,我们剑派也都有用刀一脉,刀剑传承均是完善。除了啥玩意都练的天心宗之外,只冲这一点,就比其他仙门有优势多了。
谢宗主,若是赵公子下定决心,这辈子只想使刀练剑,你炼尸派可就不能强人所难,夺人所好了啊。”
意念剑派长老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别的都是废话,但只有最后一点,真说到谢无僵心坎上去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如果人杰要练刀,他还真没辙,这也是他们拼不赢天心宗的短板之一。
炼尸派,论招数传承,只会独门心法自带的一系列尸功、血功、爪功,以及近千年兴起的重武器招式横空九大限,其实就是...抡棺材!
听到意念剑派把话说这么明白,谢无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不是仙门,实力本来就比别人弱,从头到尾,说话都要矮上那么一截。
他点点头,看向罗侯:
“就这么说,各凭本事,解开梦境吧。”
罗侯施展功法,结了个印记。只见青气诡异涌动,所有沉睡之人顿时抖了抖眼皮。梦境催醒后,罗侯深吸一口气,青气顿时如海纳百川一般,全部钻入他鼻子里。
所有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人杰一醒,马上站起身,面朝着罗侯的方向把刀取了出来。他开始见那人身上冒出青气,谢无僵等人也没有动静,便没在意,结果青气一近身,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赵贤侄,没事,把刀放下。刚才我们赶走了恶贼,对方是元婴修士,容易误伤,所以这位罗家长老为了众人安全,施法让你们先睡了过去。”谢无僵此时开口帮罗侯说了句话,然后顺手把郑小海坑了一道。
人杰缓缓放下刀,看着倒在地上的罗横,关心地问道:
“你把罗横怎么了?”
“小友请放心,我是横儿家人,不会害他的。”
罗侯慈眉善目的对人杰说道:
“我们罗家功法比较特殊,虽与这孩子相隔万里,却一直在关注他。这些年,横儿在外吃了不少苦,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但无法与他团聚,还天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小友你能想象到这种感受吗?”
在另几位元婴鄙视的眼神下,罗侯说完后满脸悲怆地抬头望天,然后挤出了两滴老泪。
“那你们怎么不把情况告诉他,他肯定以为你们抛弃他了。”
人杰倒是还真把这个问题仔细想了想,然后设身处地的代问道。
“因为他身份特殊。他出生时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们必须和他保持距离。本来像这种情况,换成其他人家,都要下狠心处死的,可他是谁?他是罗横!是我们心爱的孩子啊!
我们罗家顶着天大压力,不但保住了横儿的性命,还专门找人抚养他长大,只是不能再进一步接触了。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千里之外默默关注他。这件事,小友你随便找个人都能打听到,很容易印证的。”
也不知道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在外人眼中,罗侯感慨万千的说完这些后,默然注视着下方熟睡中的罗横。
“这位罗家长老说得是实话,罗横的事比较复杂,回头我可以说给你听听。”
此时其他人也都醒了,田镇尧听到这段对话后,朝人杰说道。
“小友,老夫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友是否能够帮忙成全?”
罗侯看向人杰,带着几分恳切之意。
“你说。”
人杰看这人情深意浓,说话诚挚,是父亲说的仁义之人。
“如今横儿的养父去世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又因为长相不好,说话没分寸,所以身边一直都没什么朋友。
我们罗家功法,能通晓梦境。昨晚孩子回家睡着后,做梦都遇到了小友,嘴里还一直喊着小友的名字,看样子确实很喜欢小友,想和小友做朋友。
我看小友比横儿虚长几岁,不知道平时能不能对横儿加以照拂,有空时与他亲近亲近。这可怜的孩子若有小友作伴,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便能放心多了。”
话说后,罗侯对人杰抱拳作了个揖。
人杰见长辈相求,想想发现他对这罗横也并不讨厌,便点点头答应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