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二位法力此前在月光照耀下汹涌如潮,若我所料不错那应该是大崇朝明镜监的《啸月七诀,两位想必都是明镜监的夏族术士,何必苦帮狼蛮对付自己的同族呢?”
“拿钢刀的这位,你说呢?”
“荒谬,尔等逆贼……”
这受伤黑衣人断断续续说着,话没说完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他血液流的略多,又连耗体力,此时隐隐有些休克。
“够了,丹生。”
阎靖之伸手扶住犹自喘息的同僚,勉力催出一丝《玄冥之息法力,吞掉附着在同僚身上的大崇国气。
文丹生突然脑袋一阵轻松,似乎本来萦绕在他心中的某种情绪全部消失,填膺怒火如无根之木渐渐消散。
他到底是术士,察觉到自己前后状态的不同,语气颤抖的问:
“阎大哥,这……”
“这是大崇国气对你的洗脑。”
荆子棘听到先前两人对话中提到的名姓,心中一惊,立刻开口解释:
“狼蛮子怎么可能放任异族术士强大呢?他们传给你们的法术都不强,而且加了暗门,强修这种法术一来会影响你们的心智,二来也会透支你们的身体元气让你们短寿。”
他这话都是前世游戏的常识,真让他细说,他甚至连狼蛮人开放给夏族术士每一门法术的弊端都能一五一十说出来。
“阎大哥,他说的……是真的?”
文丹生到底是术士,进而联想到前几次自己这同僚帮自己运法后思维清明,立刻醒悟过来。
“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啸月七诀虽是偏门法术,只修太阴月华,但修出法力本该是皎皎清辉,但我们修出的却带有血光,那是从我们身体里压榨出来的血气。”
阎靖之苦笑着肯定。
“不仅如此,身处明镜监的夏族术士最多不过品,可越三品办案,这我没说错吧?”
两人沉默点头。
荆子棘继续开口:
“品官越三品办案,嘿,这可说是位卑权重了。狼蛮子一方面给了你们残缺还会短命的法术,另一方面没有给你们相应的权位,无非就是拿你们来制衡修习邪法的狼蛮子。”
“工具自然不需要给什么权位,都是消耗品而已。”
“两位当真要为了狼蛮子的大崇,和自己的同胞做对吗?”
听着这话,阎靖之见这少年术士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叹息的把面罩取了下来:
“看来你早就发现了。”
“不错,拥有噬气之能的术士,按理说应该不会被大崇国气干扰才对。”
“该你了,把面罩也取下吧。”
文丹生沉默不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此前对狼蛮子的忠心耿耿竟全非本心,而是被下了暗手的结果。
他内心生起无边狂怒,这怒火的目标正是狼蛮子:
“大崇!你们竟敢如此玩弄我的意志!”
内心怒极的他咬碎钢牙,也跟着取下面罩。
荆子棘笑眯眯望着这两人先后露出真面目,凝神打量二人,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阎靖之,文丹生!果然是你们!”
这两位,按照前世游戏的记忆,可是后世鼎鼎大名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