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柚呢，虽然会做的菜式不多，但好在他学习能力强，对着菜谱，也做得有模有样。

“你一定是个好老板。”等到菜都上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时，殷澈忽然夸奖他。顿了顿，她解释道：“你交代事情清清楚楚，有条理，让人听了一下子就能听明白。”

陈柚赧然，随即叹了口气：“你这个人，真是多变。”

“女人都是善变的。”殷澈笑嘻嘻地答，顺手夹了一块可乐鸡翅，啧啧，真好吃，唇齿留香。她忙道：“如果以后你的游戏公司倒闭了，你可以去做厨师！”

陈柚迟疑了片刻：“也许我的厨艺不错，可我不希望公司倒闭。”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欠妥，殷澈吐了吐舌头，歪着头：“那你可以开一家餐厅，雇我替你经营呀。”

“好。”陈柚温柔地望着她，“一言为定。”说完，他居然弯起小拇指，要同殷澈拉钩。

意识到这是被不信任了，殷澈倒是有些不服气，耸了耸鼻子，用力地勾住他的手指，并恶狠狠地补上一句：“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你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陈柚轻声，唇角含笑。

“我会记得的！”

拉完勾，殷澈便要收回手，却发现对方岿然不动。她看向陈柚，心想：这青天白日的，是要耍流氓吗？

“我也有些话要问你。”半晌，陈柚道，似是鼓足了勇气。

从前，他不和殷澈沟通，是因殷澈不与人沟通。从前的殷澈是冷漠的，她将自己困在一方小世界里，不断温习自己的痛苦。她只允许自己痛苦，不允许旁人为她分担。

可如今的殷澈不同，她温暖可爱，每每见到她的笑容时，陈柚便恍若见到一片清新草地，想要在春日暖阳中奔向她。

“你问。”殷澈眼眸澄澈干净。

“你为什么同意我留下来？”

为什么？

思忖一会，殷澈坦诚地答：“你想留便留了，你愿意住在这，那我们可以做家人，你若是愿意离开，我们也可以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