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遥见沈梓禾还带着秦婉卿,心里有些窝火,便没好气道:“多谢沈小姐解围。”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秦婉卿挽着沈梓禾,愤愤不平。
“婉卿,闭嘴。”沈梓禾沉下脸训斥了一句。
米遥见沈梓禾态度强硬起来,其实还是窃喜的,不过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
那位公子不敢招惹有冷面黑神保护的沈梓禾,转将矛头指向米遥:“赵某失礼,这位姑娘这么想留在这里,想必也是文人雅士,赵某不才,见这夏日盛景,想作诗一首,望姑娘指点。”
旁人立刻笑道:“赵兄真是会说笑。”
只有刚才劝人的小公子皱了眉:“赵兄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这怎么是为难呢?她不愿离开,我便邀她一起啊。”赵公子振振有词。
“既然赵公子急于展示,我们不如一起留下来听听吧。”沈梓禾目不斜视地越过赵公子,走到米遥身旁。
赵公子被沈梓禾扫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但话都说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随意作了首诗。
就连他身边的人都觉得此诗有点拿不出手,但也只能硬夸:“赵兄诗中的莲红叶碧真是将这荷塘景致书写得绘声绘色。”
那位小公子则是很不给面子地冷笑了一声。
赵公子自知这诗作的潦草,便赶紧给自己找台阶:“我这也是怕这位姑娘听不懂,才将此诗作得简单明了。”
“彻哥哥以为如何?”沈梓禾捂着嘴,问言兮彻。
“嗯。”言兮彻微微点头,“很简单明了。”
沈梓禾笑了出来。
读书人脸皮薄,被这么一笑,脸从脖子红到耳朵根。
旁人为了给他解围,赶紧把矛头指向米遥:“这位姑娘有什么指教?”
秦婉卿笑了一声:“她?南疆来的土丫头,大字都不识,还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