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那场大雨后,凉快了几日,又燥热起来。
米遥把躺椅搬到了爬藤架下,缠绕的藤蔓把阳光遮了个严实。
她见月琴经过,便叫柳儿再搬来一张椅子,邀月琴一同乘凉。
月琴有些忌惮,但也不敢直接拒绝她,只说自己小坐片刻。
“月琴姐姐,”米遥看出她的坐立不安,安慰道,“咱们就聊聊闲话,你别紧张。”
“好,好……妹妹想知道什么?”月琴的手默默捏住自己的衣角。
“姐姐,”米遥笑了,轻轻拍了拍月琴的手,见月琴立刻把手松开,还有些轻颤,她索性直言,“我若是想害你,你也防不了我,不是吗?”
月琴闻言,终于敢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半晌,终于定下心来,松了口气:“也是。”
米遥在躺椅上躺下,双手垫在脑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前些天那位姐姐哭得要死要活的,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嗨,不过去还能怎么着?”月琴听米遥真的只是聊聊八卦,便也打开了话匣子。
“她就没说说要怎么处理?”米遥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闲话家常的神情,“就没说要抓出那个狐狸精什么的?”
“说是说了。”月琴不以为意,“但是她家那位风流成性,要较真的话,怕是抓不过来吧。”
“有道理。”米遥满意地点点头。
倒不是说她真的怕了忆雪,只是善妒的女人,尤其是孕妇,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月琴见与她还聊得来,便开始感慨起来:“当初她嫁得多风光啊,你说这才过了多久,这男人就变了心了。”
“是啊,男人啊,”米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跟着附和两句,“都是狗东西。”
“噢?”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从米遥头顶传来,“是吗?”
米遥一个激灵,睁大眼见到面前倒着一张冷峻的脸,暗叫不好,她在心里呸了一声,得罪谁不好,怎么总是得罪这个黑面阎罗。
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微微一笑:“我说的是他们,你不一样,你不是……”
“男人?”言兮彻眯起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