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彻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
米遥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几缕发丝从毛巾上落下来,黏在肩上,细细的水珠浸湿了衣衫,一小片水渍晕染开来。
“你就这样出来……”言兮彻斟酌了一下用词,“见人?”
“哪样?”米遥眨眨眼睛,不解。
“刚沐浴完。”
“巧合,正好刚洗完澡嘛,”米遥自知不太得体,她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开玩笑道,“这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的。”
言兮彻用不苟言笑的神情回应了她的玩笑。
米遥自讨没趣,撇了撇嘴。
她眼见言兮彻都要走了,又折回来,坐下。
“我有问题要问你。”言兮彻示意她也坐下。
米遥心想来了来了,果然兴师问罪来了,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叫你多嘴,提梓禾干嘛!明明都快要把这阎王爷送走了,好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得很近,”言兮彻是个特别简单的人,他不懂,就直接问,“很不高兴,是为什么?”他在‘很’字上加重了音。
“夸张了夸张了……他们没有走得很近……他只得了个名……连哪两个字都不知道……”米遥由于心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到听不见。
“那我该怎么做?”言兮彻直直地望着米遥,毫不避讳。
米遥被他盯得冷汗直冒,她默默把捏住银票的手藏到背后,嘀咕:“我怎么知道……总不能把人关起来吧……”
“噢?”言兮彻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说笑的……”
言兮彻站起身,拂袖而去:“不错的提议,值得考虑。”
“你不会当真吧?”
米遥面前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