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带我回烟雨楼,我就说。”米遥不在意身上的毒,她担心的是,去了偏僻的别院,自己没有法子回城里。
“是谁!”他失去耐心,暴跳起身,一把掐住米遥的脖子,又问了一遍,“告诉我,是谁!”
米遥脸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指,向外掰,奈何力量悬殊,他的手纹丝不动。
米遥渐渐窒息,脱力,向地上滑去。
霎时间,毫无预兆的,
马车四分五裂。
米遥只觉得一阵晕眩,自己就被带上了马,对,就是拉车的那匹马。
米遥才吸进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咳得眼泪直流。
等她咳完,擦了擦眼泪,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
刺客的惯用手被一把剑钉在了树上,而剑,生生刺穿了树干。
“三成……”刺客有气无力地苦笑一声,“果然……还是太乐观了。”
米遥看着他的手,心想,真疼啊。
“别乱动,坐稳。”言兮彻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气息贴着她的发丝,她觉得有点痒。
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大脑渐渐恢复思考,感官渐渐恢复功能。
她觉得自己后背贴着的胸膛,有点烫。
“我想了想。”头顶的声音又响起。
夏天衣薄,米遥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和心跳。
“什么?”她愣愣地盯着那只握着缰绳的手出神,还挺好看,她想。
“你上次的提议,我采纳了。”言兮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