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帮神经病搞出来的事!
满腔的气愤悲痛让他扭过头去,不想看那些恶心的人一眼。
一只手握住他的大掌,秦道清低头看到黎蓁蓁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他笑了笑,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后走了几步,警惕地盯着恶心的人。
黎桑青虚弱地解释着,他伸了伸收示意他要起来。
黎轻舟赶紧凑上前和明艳一起将人扶起来靠在墙上,明艳眼泪涟涟,“老爷你有哪里不舒服,你就,代维在这里……”
黎桑青没有话,费劲地抬头看到看到数丈前的原云柯,他道:“我大哥……你父亲在鼎群后面的石棺里,我没有让血藤碰他。”
“那我谢谢你呗。”原云柯讥诮着,回身看了看那淹没在鼎群的石棺,心下一片凄然。
好好的一代奇才,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你是八岁半的时候我才找到你,大哥应该跟秋莎讲明了这些事,她把你藏的很好,差一点你就被带出国了,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只不过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过了八岁了,无法做祭品了。所以我只好将你好好养大,等你生了女儿再作计较……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光你是,我的女儿都记不清祭了多少个了,只是一直没有成功罢了。”
原云柯嗤笑,“怎么我还得谢谢你待我很公平?”
黎桑青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而是道:“你猜的没错,宋千是我送去故意接近你的,因为你太爱学习了,什么男人都不放到眼里,只好派人接近你。只是我没想到,宋千为了完成任务居然去了老教堂,还调查些名堂,并以此来威胁我放了你。我黎桑青是何等人物,怎会被他要挟,就在他来接你的时候派人杀了埋在了花园里。那时候你还在地窖里,把你放到地窖里是因为如此能保证蓁蓁更纯净,提高祭祀成功感的几率。”
他喘了口气,继续:“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将黎家的异能一代一代传下去,而传下去的方法只有这一种,以黎家血脉之七八岁的女童的血作为祭品献给蓝屏玉树。这是唯一的法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黎桑青眼之你要理解我的眼神彻底将原云柯恶心到了,谁能想到黎柯瑶遭的罪居然是这么个傻原因,这死的也太冤了。
她忍着恶心,继续问:“我身上突然有了异能,明你们的祭祀得能已经不是唯一途径,你就没觉得你们做的事一直很蠢吗,为什么还要作孽?”
“不是我蠢,是你当时阴差阳错正好成了祭祀的受益者,继承了异能。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你当时做了什么?”
原云柯当然记得了,“我隐隐约约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你知道的,因为你儿子给我开瓢了,加上你的家庭医生给我吃了不少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黎兆祥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垂下眼帘。
黎桑青道:“你记得那一幕就成,总之最后的结果是你阴差阳错继承了异能,而这异能本来是属于黎家男丁的,却被你继承了去,你也该还回来。”他森然的眼神看过去,黎蓁蓁瞬间被吓到埋头于秦道清怀里,秦道清恶狠狠地瞪回去。
“我问了谭冰,谭冰你的异能可能不是继承的,而是别的什么。”
谭冰还真有两把刷子,她的技能是自带的逢赌必赢,并不是生的鉴宝技能。
“谭冰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谭冰是个道士,这你们都知道。黎家祖上得了慈大能,后来为了让子孙后代得此大能,访遍能人异士,后来找到一赤脚方士受之以道,便是这个以命换能的法子,谭冰便是那道饶后人。可他觉得他祖上帮着黎家害人无数,他又亲眼看到黎万里自杀,他自觉有罪,不肯再出山帮忙。”
听黎桑青这么,不难猜测谭冰和黎万里可能关系匪浅,黎万里死在他面前,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从此再不参与黎家的缺德事。
后来谭冰就死了,多半是自杀而亡,黎桑青那段时间一直在逼他帮忙,而他不愿。
“胡老侩是你派人杀的吧。”
黎桑青哼声道:“他不肯交出谭冰的手札,又要跟你勾结,我怎么能留他。没想到东西还是落到你的手上了。千算万算不如算,实乃时运不济,公不作美。”
这壮志未酬的劲儿真是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做了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
原云柯学着他冷哼一声,“我妈……崔林花是被你抢走了女儿后来被逼疯的是不是?”
“她,哼”黎桑青面露不屑,“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罢了,她自嫁给我那开始就知道我要做的一切,可她不配合能怨的了谁?”
正常人哪个会理解你的疯言疯语?配合你个锤子!
凭一己之力制造了所有饶悲剧也算是本事了。
“我跟你这些是让你明白,整个家族都在为这件事出人出力,谁都不能独善其身。你不能,我也不能,没有谁是特殊的。”
秦道清轻轻道:“疯子,真是疯子,一疯疯几千年也是够执着的。”他将黎蓁蓁交给蒋青羽,上前几步,黎轻舟防备地护在黎桑青身前,明艳已经拔出飞刀。
“黎桑青你是不是给给我一个交代?”
黎桑青掀起眼皮,疲累地:“你母亲的事我深感抱歉,当时我们在途中相遇,我们要下墓就将他们甩开了,谁知你母亲带着人竟然跟上来了,还破解了机关下到墓里。后来中了机关奄奄一息,当时我们的行动极为隐蔽,不能为外人知道,所以就将你的母亲放到鼎里。”
“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讲我的母亲给这些血藤做饲料,嗯?”
“不是饲料,是神树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