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吗,方才容成君唤他‘月魇’。”另一女子说完不忘将月魇上上下下好一通仔细打量。
“难道……”唯卓尔震惊:“他便是那个狠戾嗜血王族特赐可随意取人性命的月魇候?”
“听闻月魇候如今也是擎了集昀燳的守护者,与同为守护司中人的容成君墨司尉相识,应该是他错不了。”那边一公子哥也加入讨论。
“想不到…未想到传闻那般狠辣的人物竟生的这般模样。”有一女子眸光闪动,只不错眼的瞧着前方月魇。
而此刻前方沙华绕过千璃向唯梧叶等人解释道:“大公子,还有大家不必惊慌,原是昨夜我与琴寂遇袭,眼见她被毒刺所伤,我便思量着寻常医术恐不好尽快治愈,但我实不想琴寂有事,便央了月魇候前来帮她医治,未跟大公子提前言明,还请担待。”
唯梧叶因着这连番的变故与横生枝节,眼下还有些惴惴:“容成君客气了,梧叶倒是早早便听闻月魇候大名,只是侯爷虽位高权重,但委实不知还擅医术。”
“大公子不知,也是因着他确不是医者,只是昨夜那魔物身带毒刺,而即便我知城主大能,但这毒物有分别,公子等又不了解知悉魔物,又怎能解的了毒,故而还是侯爷施术更为妥当。”
沙华这一番话点出魔物,梧叶璟归连着那边瑾霖也才突然想到此处,若非对那魔物有了解,怎可能凭白的说解就能解的了毒。
璟归与梧叶对视一眼,心下盘算稍后一定将遣人寻来的医师嘱咐一番,免得露出马脚来。
此刻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几人再也不便多说什么,月魇也根本不管身后的人说些什么。
他先是释出幽光盘旋唯琴寂穿身的伤口几周,又沁入探知与筋骨心脉的距离,而此时风中簌簌声响,接着八名护卫打扮的男子飞身入院落在月魇身前数米处整齐列好。
“侯爷。”
“嗯。”月魇应了声,那八人便不再开腔一动不动的守在那边。
“墨司…墨姑娘,你现下劳累,先去熟悉休憩,这边不会有人擅动的。”那边有些虚弱的声响传来,原是仍平悬半空不能动弹的唯念兮一直在意着总被众人冷落的千璃。
这一声却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从月魇身上直接吸引过来。
方才那柔声关切墨千璃的人是谁?唯三公子?怎么可能?
不说前番二人的争斗,便是昨夜筵席之上这两位还差点又打起来……
这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我没事,一会儿便回。”千璃并未真正硬心肠的人,眼见自己费力救下的人一再关切,多少还是心软了下来,也不似从前总冷言冷语,向着唯念兮笑笑:“此次可要好好养伤,也别急着修习,身体重要。”
“我听姑娘的。”明明一直被筋骨寸断的剧痛折磨的念兮却回一暖笑。
众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唯念兮,连着唯梧叶、唯琴寂、唯柔疆都睁大了眼,这还是自家那个不可一世恃才傲物的人吗?
沙华敛下剑光阵阵的双目,将那股酸意硬生生摁下。
“啊!!!”
一声凄厉痛呼再次惊动所有人,再看去,月魇冷脸俯视着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唯琴寂,而他带着墨色手套的左手中正握着那枚刚刚一把抽出的血淋淋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