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驶进新宅后,后面跟踪的元宝和银锭才鬼鬼祟祟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探出头来,他们围着宅子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宅子的匾额。
二人不死心,又和周围几家宅子的门房打探了半天,却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无奈,二人只能先回孟府向孟富贵回禀。
直到他们二人离开,跟在他们身后的楚府车夫才沿着他们走过的路,又询问了一遍他们打听的人。
显然,楚府车夫的跟踪技巧更胜一筹,元宝和银锭直到离开,也没有发现他们被跟踪了。
沈安然听到车夫回禀的二人打探的消息后,心中暗忖:这二人一直在询问周围邻居自己的身家背景,如果真是生意上的对头派来的人打探消息,那他们应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果沈安然暴露出来楚大将军府的背景,恐怕幕后之人行事会更加隐秘慎重。如果他们以为她无权无势,他们会更加心急地出手,如此一来,忙中出错,他们才能更快地被沈安然揪住小辫子。
如此一想,沈安然决定先隐藏她与将军府的关系,静观其变,以引出幕后之人。
打定主意后,沈安然留下了那名斥候车夫,派他守着新宅,看跟踪的二人有没有继续监视宅子,她则悄悄地从后门出了宅子,由云烟驾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这边,元宝和银锭一回到孟府,立即前往孟富贵的书房,将今日跟踪之事禀报给了孟富贵。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安然等人发现了,元宝上前一步,根据今日问询的结果禀报道:“老爷,我二人看到他们几人出了凌云成衣铺后,立即跟了上去。”
孟富贵行事比较谨慎,追问道:“那他们有没有发现被跟踪了?”
元宝自信满满地道:“肯定没有,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怎么可能领着我们回府呢。”
看到孟富贵满意地点头后,元宝才继续说道:“我们一直跟到了一座正在修缮的宅子前,他们的马车径直驶入了那座宅子。”
“我们看着他们进入宅子后,就围着宅子转了一圈,那座宅子并没有挂匾,我们只得询问周围的邻里,但他们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宅子的主人刚刚将宅子买下,正在翻新。”
银锭看元宝说得差不多了,急忙抢着道:“依小的看,这位铺子的东家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后台,否则他初来京都,为了给自己撑面子,不得宣扬得周边邻里人尽皆知啊。”
孟富贵斜倚在桌后的太师椅里,屈指轻敲桌面,他颇为认同银锭的话,如果是他初来乍到,即便是有一丁点儿沾亲带故的权贵关系,他也一定会扯着虎皮做大旗,好震慑图谋不轨之人。
此人如此低调,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无权无势,怕得罪了人,不敢过分张扬。
如此想来,他孟富贵还真不用有所顾忌,来到京都十几年,他经常出去鬼混,混迹于三教九流的出没之地,他倒也结识了不少的酒肉朋友。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孟富贵觉得凡事还是谨慎些的好,于是他再次吩咐道:“你俩明日开始,轮流监视那座宅子的动静,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尽快回禀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