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的剑并未出鞘,她单手执剑,伸臂将三人拦住,“你们的对手是我。”
别看他们是三个人,但三人全都下盘虚浮,一看就是不懂武功之人,别说是武艺高强的云烟了,就是旁边这位手持马鞭的斥候车夫,也能轻易将这三人撂倒。
沈安然早已看出那三人的虚实,因此一点儿也没有担心云烟和车夫,只专心地对付着与她交手的冯德旺。
沈安然和冯德旺你来我往,片刻功夫已经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此时的冯德旺正暗暗在心中叫苦,他做梦也没想到如此神仙般的小公子身手竟然如此之好,他这平日里在街面上十分拿得出手的功夫,今日竟已渐渐落了下风。
冯德旺手上艰难地抵御着沈安然凌厉的攻击,心中气得不停地咒骂孟富贵。此时孟富贵要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生吃了孟富贵的心思都有了。
这个该死的孟富贵,自己的仇家也不调查清楚深浅,就敢出手教训,这回可真是踢到了铁板。
沈安然可不管他心中在骂着谁,凌空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冯德旺的小腿上,冯德旺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沈安然上前一步,还没等冯德旺从地上爬起来,她已经一脚踩在了冯德旺的胸口上。
冯德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声求饶道:“小爷饶命,我对您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收了别人的钱为他办事。”
沈安然脚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胸口,问道:“那就说说你收了何人的钱,替何人办事?”
冯德旺一脸为难地道:“小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小的今后见到您有多远就滚多远。”
“你先说说受了何人指使,我再考虑要不要放了你。”
“小爷,道上规矩,我要是出卖了雇主,我今后也不用在这京都混了。”
“听说你和京兆尹很熟,你说我要是将你送到他的京兆府衙门,他会不会包庇于你呢?”
大乾王朝律令非常严明,当街行凶,蓄意伤人者,轻则杖三十,重则流放边关。也正是因为冯德旺和京兆尹有些许的关系,京兆尹为了避嫌,定会从重判案。
“爷,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冯德旺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他要是被送进了京兆府衙门,证据确凿之下,就凭着那点子远的不能再远的关系,京兆尹根本就不会包庇于他。
“就是您家铺子对面的美尚阁的东家,是他指使我将您赶出京都的。”
沈安然将放在他胸口的脚拿了下来,问道“你可有证据。”
冯德旺一时哑然,他还真没有证据,因为之前和孟富贵颇为熟悉,他也没有提前收下他的定银。如今恐吓不成反被擒,他连自证的证据都没有,当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的冯德旺已经把他出手失利的过错,全部归咎到了孟富贵的身上。
沈安然见他许久未言,心中已经明了他这是拿不出证据了,不由得在心中暗骂: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蛋。
沈安然即使再生气也没有办法,她用脚尖轻踢了一下还在地上躺着的冯德旺,“起来,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