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白彩云吃罢午饭,瞌睡来了。
她便躺在屋中罗汉床上小憩了一会。睡觉期间,她老是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然后摸了自己的脸,最后便走了。奈何,那个时候她困极了,怎么也睁不眼睛。
她苏醒时候,便问了春花可见什么人来过?
春花答中途去了别的院子,并未看见。她便并没有放在心上了,反正是在她的院子里。
待她起了床,走到铜镜前,打算梳理头发时。这才看见脸颊、眉心处被人画了乌龟。
顿时她火气上涌,使劲拍桌子:“是谁!”
春花被她愤怒的呼喊声,吓得跑过来一瞧,忍不住扑哧一声:“小姐,这是谁给你画的?”
白彩云黑着脸,小拳头握紧。
“我要是知道是谁,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打到他满地找牙!”她恨恨然。
“小妹,为何火气这么大?”门槛处,跨进来一个挺拔的影子。
她扭头看去,竟是自己的二哥,“二哥,今日休沐日吗?”
白峻溪瞧见了小妹脸上的乌龟掩嘴忍不住偷笑,用修长手指指着说道:“这墨宝画的真好!看这长寿之物,画的四肢健全,体盘圆滑,实乃上佳之作!”
“找打!”白彩云随手扔过去一把木梳。
白峻溪一手接过:“我在夸奖墨宝呢,你为何打我?”
“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二哥你最好离我远点,免得伤到你。”
白彩云令春花端来一盆水,用锦帕蘸水清洗,一边擦着,一边咬牙切齿,诅咒凶手罪该万死。
白峻溪自讨没趣,退出房门去了。
退到墙角后,白峻溪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换而便是满脸的疑惑,以前的小妹,遇到这种事情,大多都是默默承受,然后再来找他倾诉。
他那个时候虽然知道是老三怂恿老七来画的,也并未责怪。但是却助长了她们为所欲为的脾性,小妹逆来顺受,也未反抗。
现在,他只是略略施计想证明自己的猜想。
没想到,小妹的反应截然不同。
她还是自己的小妹吗?
他无法肯定的回答自己,但是,他亦无法伤害她,因为她的样貌的确与之前的小妹无异。
想着想着,白峻溪便走上了爬山廊,爬山廊上方有一个梨花亭,他记得曾经的小妹可喜欢在上面自己玩耍了,他随即走了上去。
白彩云清洗好了脸,一直在暗暗思忖到底是谁怎么无聊。
难道是三姐?
她怨恨自己让她跪祠堂?
但是从玉笙居走过来也要小半个时辰,自己最多也就小憩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时间她应该赶不回。况且,现在的她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和周素颜商讨明日的玩法,没功夫搭理她呀。
算了,不想了,总有一天我会抓住这个人的狐狸尾巴,哼,来日方长。
上元节前一天晚上,白彩云从二哥处借来几件男装,让府里的裁缝改小了,一套给自己穿,两套给老五老六穿,还有一件给春花穿。裁缝也不辱使命,终于在傍晚前全部改好,送到四小姐房中。
春花依照白彩云的吩咐,付了辛苦费。
裁缝感激涕零,春花见裁缝收了钱财便见机说道:“小姐说了,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这种机会以后还有很多,不过你要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裁缝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