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彩云低头嗅花,祁子渊欲伸出手唤她,可不知为何又收回了手。
他露出浅浅的笑:“看来这朝然还是挺会养花的。”
听见有人说话,白彩云忙转过身。
待见到祁子渊的一瞬间,她的笑容从心底浮现在脸上:“世子。”
她转身看了看这些花笑道:“他有着这样的闲情逸致倒也不可否认,只是这花是不是出自他手估计还要打个问号呢。”
李朝然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她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此花不是出自他的手?
笑话!
虽然此花的确不是他栽种的,但是栽种此花的人可是出自他的府上呢,这不就等同于是他种的吗?
“在别人府上说这样的话,白四小姐可真大胆!”闻声,俩人朝着身后看去,见李朝然步履悠然地朝着俩人走来。
白彩云不屑,“那你说说看,栽种牡丹需要注意些什么?”
“这个嘛……”这还真是难倒他了,可是皇家的脸面不能掉。
身后的管家李伯脸面上前解围:“王爷您难道忘了,是您吩咐老奴说牡丹花苗宜凉畏热,喜燥恶湿,且喜肥。应选择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壤,栽在背风向阳,不易积水的地方。”
听得李伯解释,李朝然点头:“对对!”
白彩云腹诽:对你的鬼,我信你才怪了。
为了不让李朝然难堪,祁子渊浅笑:“朝然倒是有心了。”
“那是自然,来来,我们就在这花丛边赏花呗,古有诗形容牡丹‘万万花中第一流,浅霞轻染嫩银瓯。’,今有我们仨花间一壶酒,对面成三人,哈哈。”李朝然真是藏不住的喜意。
白彩云皱眉看着他,神经病犯了吗这个人?
三人走进亭子里坐定,不一会役从端来了酒菜点心供几人边赏花边食用。
李朝然瞧着祁子渊眉间郁结的愁容,很是开心,只要祁子渊一走,那她白彩云不得退而求其次只能嫁给他了?哈哈!想来没事可以逗逗她玩,也是一大乐事啊。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出声。
俩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朝然,最近府上可是有什么喜事?”祁子渊问道。
“没有没有。”
“那你笑得如此花枝乱颤,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白彩云一脸鄙夷。
“白四小姐的意思是,难不成我每天板着脸吗?”
“那倒也不是……”
白彩云话还未说完,李朝然便忍不住对着祁子渊说,“子渊,听说你要成亲了?”
她听到此话,浑身一僵。
虽然没有抬眼,但是竖起耳朵欲听祁子渊的回答。
一听李朝然这么直白地把话捅出来,祁子渊好一阵烦闷,迟疑了片刻又恢复了自若的神态。
“朝然从何处听说?”
“自然是朝堂之上了。”
“我爹他……”
“齐国公真是语出惊人啊,陶阁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入阁拜相多年,陶家早已是钟鸣鼎食之家,可算是京城名流砥柱之一,要是与他结亲,那只会锦上添花,对于家族世荫只有更好。”
“等等,陶阁老是谁?”
白彩云不解,怎么回事?为何许久不见,祁子渊竟然变心了,竟然要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