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殷稚想反驳。
不是这样的。
她曾经明明那么的
可是曾经有什么用呢?
殷哲说得对,她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暴躁极端又无能。
是那一天,她从麻痹中幡然醒悟,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
她终于重新拾起课本,开始没日没夜的学习,补完了落下的课程,甚至利用中考后的暑假偷偷学完了高中大部分的东西,心意地钻研起理科。不过为了气殷哲,她依旧佯装着不痛不痒。
只是她实在没有想到,殷哲还能利用她妈妈来威胁她。
那个男人的到来打破了她囚困自己的牢笼,逼着她从淤泥里爬出去,又几乎是穷追猛赶地逼着她往前走,步不歇地往前走
往前走
殷稚愣,思绪渐渐从记忆里回潮。
逼着她往前走?
似乎有哪里不对。
难道殷哲做这切都只是为了逼着她往前走?
殷稚又想起国庆节那天晚上从保姆口中听到的闲言碎语,她记得她们说,她不在家的时候,殷哲一直是跟钟宛分房睡的。
所以,他威胁她的那些话,都只是在说谎?
可是殷哲这样做得理由是什么?
别说她跟这叔叔不亲,又在家里你争我斗好几年,实际上直到她父亲骨灰落葬之前,她都没有见过她这个叔叔。
殷氏集团名下的产业不少,股份所涉广泛,她爸爸过世那天引起了商界不小的震动,殷哲出现的那天亦然,公司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殷氏居然还有这么个东家,当初看着这个自称是她小叔子的男人,连钟宛也倍感意外。
爸爸知道殷哲这个弟弟的存在吗?
严叔叔呢?
他们会不会知道?
“我改完了,你再把演算过程看看。”
视线慢慢聚焦,落到面前的本子上,殷稚茫然地:“什么?”
“什么什么?”见她似乎在走神,童泯偏头去看殷稚脸上的表情:“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殷稚接过本子,沉默了会儿。童泯见她抱着草稿本若有所思地开口:“童泯,你觉得,我继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问题出现得有点莫名其妙,童泯反问:“我跟你爸爸才见过面呢,怎么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殷稚直接道:“你就说你的第一印象就好了。”
“嗯”童泯想了想,“长得好看,气质有些冷,不过很可爱。”
“可爱?”
殷稚觉得这答案有点奇葩,殷哲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可爱搭得上边的人吧,更别说他都三十多岁了。
“是你让我讲第印象的啊。”童泯说,“他既然能捐这么多钱,还从救助中心领养下只猫,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是个坏人吧。”
三年以来的认知在不经意的瞬间一点点坍塌,殷稚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她垂死挣扎道:“可万是他伪善呢?万他是想作秀给谁看呢?”
“作秀给谁看啊?”童泯条分缕析地陈述,“你看看官网公布的实时记录,为了保护个人信息,上面对外的名字跟电话都是被码过的。如果真的想作秀,以你爸爸那种身份,会登不上新闻吗?要不是我们昨天去捉奸,你可能都不知道你爸爸做过这件事吧?”
说到这里,童泯笑了笑,又继续道:“能让猫抓到肩背上,他应该是把人家当孩子抱起来了。真的只是想作秀的话,他干嘛要给自己找个小麻烦回去呢?”童泯发出每位铲屎官都有的感叹,“养猫还是很累的。”
何况还是只有先天性残疾的猫。
殷稚:“”
照这么说来,这些年,真的是她误解了殷哲吗?
作者有话要说:被网课折磨到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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