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七清纯的小白兔其实是个白切黑吧?
她看向童泯,发现对方额上隐约渗出的水光,殷稚奇怪:“你怎么了?”
童泯没接话。
殷稚看见她的身体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突然一声巨响,板凳倒了下去。殷稚瞬间想站起来,然而还肿着的那只脚并不允许她这么做,好在距离不远,童泯直直地摔在了殷稚的床上。
“什么情况?”殷稚觉得事态不对,她坐直了,摸向她的脸,“你很热吗?为什么出那么多汗?”
童泯嘴唇煞白地握上殷稚伸过来的手,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她喉间的呼吸短暂而急促,喘得好像刚刚一步不歇地跑了八百米。
殷稚被她手上的温度骇到。
怎么会这么凉?!
童泯躺在她怀里,半天才攒足了力气,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药”
药?
“什么药?”
殷稚跪在她身边,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点,“什么药?你快说”
“哮哮喘”童泯攥着被单,像条脱了水的鱼,马上就要窒息了,“哮喘药”
哮喘?
殷稚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你有哮喘?!”
难以自制的急促的喘息让童泯觉得自己嗓咽里好像被谁灌下一口沙,干得难以言喻。童泯咽了口唾沫,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胸腔里嘶嗬着,又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你药呢?”殷稚连忙去翻她的口袋,可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着急地问:“你药放哪儿了?”
“在抽屉里”童泯咳得一双眼睛洇满了水,由于缺氧,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今天早上出门忘了带”
“你先撑着点,我马上给刑萱她们打电话。”殷稚浑身打颤,她手足无措地摸到自己的手机。
冷冰冰的体温就这样顺着指尖的接触几乎蔓延到四肢百骸,这场面太过熟悉,瞬间把殷稚拖入了当年绝望的记忆里,如坠冰窟。
她很怕,怕对面又是那句“无法接听”。
接电话快接电话
殷稚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幸好刑萱她们这个时候还没睡,殷稚大松下口气。
她哽咽地冲电话里喊,“刑萱,童泯哮喘犯了。你在她抽屉里找看看有没有药,赶紧送到医务室里来!!快点儿!!”
挂断之后,她又给王烨打了过去,让对方赶紧去叫杜鸿魏跟王教官,找个靠谱的医生过来。
“对不起”殷稚说,“对不起,我不该要你陪着我的”她握着她的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童泯摇摇头,说不上话。
殷稚:“你等着我马上”说到这里,她自己也顿住了。
马上怎么样?
就怎么样?
殷稚慌了神。
两通电话都打过了,事到如今,除了等,她还能怎么样?
殷稚闭了闭眼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现在喘不过气是吗?”她问她。
“嗯”很微弱的一声回应。
殷稚换了个姿势,把童泯放倒在床上。
童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殷稚坐在她的腿上,俯低了身,一颗一颗的,迅速地剥开了她校服上紧绷的衣扣。
凉飕飕的空气从领口钻进来,温热的手掌从衣摆探进去,摸上汗涔涔的脊背。
贴身的环扣被解开的时候,童泯怔了怔,但是这个境况,她无心也无力去管那么多。
最后,殷稚抬起她的头,深吸一口气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补一句,哮喘这个姿势是没用的哈,千万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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