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撑一会儿,把俘获的建山军也押来守城。”赵琰望向西边,不断挥舞着手中长剑砍下从墙边上冒出的头颅,神色未变。
“是!”徐阳领命而去。
城楼旁的高台所剩无几,羽箭也快要用尽,现在韦腾的军队已经在墙上搭了云梯正在攀登,边锋带人在城墙上淋泼热油才能抵挡住攻势。
韦腾还在城楼下面叫骂,“姓赵的孬种,趁老子不备夺老子城池算何本事,有种你下来跟我单挑!看老子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回家找娘喝奶!哈哈哈哈哈”
赵琰充耳不闻,拔剑砍下一颗颗头,长剑卷刃了就换一把接着砍,等他自己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剑时,恍然间听见孙昭在喊他。
“将军将军,新荷郡来援军了!”孙昭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激动不已地大声喊道。
赵琰望去,果然从韦腾后面奔来一支大军,大约有上万人,气势腾腾地向韦腾杀去。
他随即下令,“孙昭,边锋,随我开城迎敌!”
“领命!”
雷城有救了!
见新荷郡来了大军,韦腾的军队顿时方寸大乱,韦腾大喊,“众将士莫慌,与我杀进雷城!”
然而赵琰已经率人冲入军中,直取他项上人头,韦腾不得不挥刀迎上,与赵琰过了五十招被他挑飞兵器,跌落下马。新荷郡武都尉率军将韦腾剩下的兵马包围。
赵琰枪指韦腾的头颅,高声喝道:“我已生擒韦腾,降者不杀!”
或有几个人想冲上前来,皆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羽箭射中咽喉倒地而亡。被这气势所镇,建山军皆放下兵器,负手跪下。
这一仗,永安军险胜。
韦腾和他的几个部下被孙昭派人捆了下去,其余俘虏则被缴了兵器,由边锋领着修缮雷城城墙了。所剩无几的一千多永安军则开始打扫战场,收缴粮草兵器,攻城装备若干。
“多谢武都尉此番前来相助!”赵琰拱手道谢,一番苦战之后他简直成了个血人。
“不必客气,你我本都属萧首领麾下,何况您手下的云军候拿出了太守的兵符,在下自然谨遵军令!”新荷郡都尉武烨抱拳回礼,他长八尺余,容貌坚毅,想来极受太守重用。
兵符?
赵琰看向云猎猎,云猎猎连忙上前搀扶赵琰,一边给他打眼色一边向武烨笑道:“武都尉请暂且在别馆休息一晚,让我家将军也歇息歇息,下午我们再共商军事哈。”
“但凭吩咐!”武烨抱拳行礼。
然后就搀着赵琰回县衙后堂了,走进赵琰的院落后,云猎猎吩咐两个守卫,“烦请小哥提些热水来,将军要洗漱,再把徐先生叫来。”
然后对赵琰说,“请将军先洗漱一番,等徐先生过来,属下有事相秉。”
赵琰猜测可能自己一身血污吓着她了,便进了偏房沐浴更衣了。
云猎猎坐在院里里喝茶,里面传来哗哗水声,心想将军容貌隽秀,不知身材如何,正当她想入非非时,徐阳也过来了。
“云军候,将军召我?”徐阳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
“先生先坐,将军一会儿便好。”云猎猎给他倒了杯茶水。
“多谢。”徐阳刚喝了口茶水便惊的喷了出来。
因为听见云猎猎悄悄问他,“先生可见过将军洗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徐阳被呛到了。
云猎猎连忙给他顺背,却听门扉响动。
“伏光你怎么了?”
徐阳连忙站了起来摆摆手,“无碍无碍,喝水太急。”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听见了什么。
“将军请坐,先生也坐,容属下将新荷郡之事一一道来。”云猎猎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太守病亡,二子争位,小姐献符的事说与他们。
“你是说现在新荷郡无主?”
赵琰长发未干,披在肩上,十分悦目。
云猎猎点头,光明正大一脸正色地看向将军。
徐阳也道,“将军,灵州刺史与征南将军素有交情,您又在征南将军麾下,咱们应该能在灵州刺史面前说得上话。”
赵琰垂眸思索,看向云猎猎,“你见过原太守的儿子,你认为他们谁可胜任太守之位?”
“属下认为何书何桓皆不是能人贤才,父亲病亡却秘不发丧,只为争当太守不顾大局,若非我们及时夺回了雷城,恐怕韦腾想在此时取下新荷郡也不是不可能。”云猎猎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