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穿的很整洁,白色的衬衣上一个黑色的蝴蝶结牢牢的系在领口。这是他们酒店服务员统一的服饰。那个时候男生进饭店找工作,通常都是做传菜员。只有特别优秀的,才能和女生一样做服务员。因为服务员的活相对比传菜员轻松很多。
我是后来才知道小宝只比我大一岁,88年的!但他显然比我成熟得多,估计在苏州的两年没有少吃苦。
言归正传
我们很快来到了小宝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很破的阁楼。但房间如他的衣服一样整洁、温暖。我一下回想起,他是有老婆的。也只有女人才可以把房间收拾的如此利索吧。
其实,小宝那年只有十四岁。
小宝和房东说了几句话之后,带着王圣回他工作的酒店了。临走前交代我和晨晨,尽量不要下楼,因为他不想我们被房东看见。
我们当然很听话,小宝和王圣回来的时候,蛋蛋还是没回来。但是我们一点也不想蛋蛋,因为它太坏,也太凶了。
王圣和小宝回来时,带了两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本来还担心睡了一下午,晚上会睡不着。我们一人分了一整杯,一口气喝下去后一下就困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小宝和嫂子当然是睡在床上,我们四个虽然睡在地上,但也铺了很厚的被褥,而且是在三楼,离地面很远,没有潮气,所以一点也不冷。半夜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小宝的床上多了个女人,她正狠狠的抱着小宝的脖子,在吸他的脖颈?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时,嫂子也看到了我醒了的我,王圣突然睁开眼睛踢了我一脚,很轻不痛。还小声的说:“抓紧睡觉!”
我赶忙闭上眼睛,但心理对于他们的姿势好奇极了。
第三天我才知道,蛋蛋和王圣在小宝工作的酒店呆了一下午。他们看到客人朝小宝吼,就上去打了人家一顿,小宝拉不住只好一起上去打了!他的原话就是这样。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开除了!
嫂子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闹,而是帮着小宝还有我们找工作。虽然我除了自己的姐姐和妈妈,也没接触过别的女人。
嫂子长的不高,大概一米六,那天好像是穿着白色的衬衣,露脚腕的蓝色牛仔裤。很好看。应该比我大两三岁,但比我成熟了太多。不胖,有一股典型重庆妹子既柔又辣的味道。
我当时就觉得嫂子是个特别好的女人,和我们这个特别好的小宝特别般配。可惜离开苏州之后,再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她和小宝在很早之前就分手了。
第三天
小宝起的很早,嫂子也是。他们简单穿了件衣服,就出门洗脸。我还记得嫂子最爱穿八寸长的牛仔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裤子。
他们出门时我是醒着的,确定他们走了之后就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蛋蛋、王圣和晨晨都还没醒。就趴到门上看外面的场景,小宝正半伏着身子,红色的脸盆放在自来水池子里,小宝从脸盆里往外抄冷水洗脸。
胖胖的女房东走到他面前,用苏州味的普通话说:“这房子我是租给你们两个人的,现在你带这一群狐朋狗友是怎么回事?”
小宝明显结巴了一下,边拿毛巾擦脸边说:“是我朋友,在这住一夜!”
我实在太爱睡觉,即使听到这种对话,还是回去睡着了。五分钟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蛋蛋和王圣已经坐了起来。他们的脸色很沉,应该也听到了小宝和房东的对话,蛋蛋狠狠踢了晨晨一脚,大吼道:“快起来!”
当时我就知道,这里住不下去了!
晨晨也不像刚刚睡醒,他这次出奇的没有抗议蛋蛋的残暴,而是直接问了句:“怎么办?”
我们四人互望了一眼,王圣站了起来说:“不能给小宝添麻烦,人家毕竟是有媳妇的人了。小宝不说?他媳妇能不说吗?”
我们默契的点了点头,决定分头找房子!
蛋蛋显然不信任我和晨晨,随便给我们指了个方向,然后和王圣走了。
我从鞋底拿出十块钱,和晨晨吃了顿简单的早饭。苏州这种推个小车在路边,卖各种面包和酸奶豆浆的小贩,我们老家也是没有的。
苏州的消费果然很高,一人只吃了个最便宜的面包和豆浆就把十块钱花光了。
我心中想着:“这样不行,钱会花光的!在找房子前,我要先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