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晏相你吃了不少好东西吧,我这县衙的可没那么好,嫌弃了吧?”曲子鹜故意寒碜道。
白小鹄嗔怪:“你就别拿这话酸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不管吃什么,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
曲子鹜笑了起来,这仍是他认识的白小鹄,也是他一直喜欢的白小鹄。
“你今日对晏阙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晏阙身边跟了很多我看不到的暗卫,自那次我给曹大哥传信被他的暗卫截到,我便不敢再传任何信给你们。我都没告诉过你我所见到的晏阙为人,你怎么敢那么对他说话,若惹怒了他可怎么好?”
“晏阙收服曹钦的事已经传开,他能惜曹钦这个才,难道就不会惜我这个才吗?”
“光从这点就断定他不会重责于你?子鹜哥哥,你也就在朔南时不受拘束些,后来入了官场,我瞧着你每每行事都是极有分寸的,单凭曹大哥一事就认为晏阙不会跟你计较,到底是太冒险了,不似你平日所为。”
“知道你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既然没事,咱们就别提了。”曲子鹜挂着笑,将此揭过。心里想着,我也没想一见面就对他挂脸,只是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同,我心里不舒服,一时没忍住。
“朝廷拨给朔南的灾银和米粮可是已经顺利发到乡亲们手上了?”
“朝廷的运粮队七日前经过了澹西县,我特意派人护送了一段,留意了,好似东西有些对不上。”
“对不上?这是什么意思?”
“朝廷给的灾银本就不多,几个箱子装着,封了条,看不出里头有多少。这里面要作假,也是容易的,左右是封了条,对外看起来箱数对的上,可里面是否装满就不一定。不过灾粮,确实是对不上的。”
“给少了?”白小鹄大惊。
“你当日和晏阙交换的条件是让朝廷拨米粮,只是大米,朝廷下发公文也是写着大米。可是我的人借机摸了装粮食的袋子,一半是大米,另一半却不是。”
“那是什么?不会是装了几麻袋石头充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