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晚本以为肖行止会恼羞成怒的做出些什么,最起码对自己咬牙切齿是必须的。没想到肖行止淡淡的看了看白星晚脸上的自豪后,竟又重新闭目调息起来。怪只怪白星晚不会功夫且眼力也十分不好,发现不了肖行止气息总算落了地,表现出平稳来,更加看不到已经爬上眉梢的红晕。
不知是马车跑的急还是路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临近南疆城时终于没忍住难受,叫停了马车,一股脑的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见她如此,肖行止便作出了不在赶路的决定。
“听说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南疆城了,我吐完感觉好多了,继续赶路吧!”吐完的确舒服了一点,也只有一点,白星晚也不想再走了,奈何天快黑了,总不能夜宿荒野吧。
“大家都需要休息了,我已经让人四处查看了,前面有个农庄,我们去那住一晚,明日再进城,并不耽误”肖池见白星晚蹲在路边吐的时候就有了不再赶路的念头,本想上前看看情况,又碍着早他一步的肖行止,索性让人去找可住宿的地方。
白星晚正想表示感谢,谁知肖行止先开了口,“如此甚好”。白星晚看了看一脸傲娇的肖行止又看了看依旧暖如春风的肖池,作出了最好的选择—闭嘴。
那庄子远远看着挺像回事的,走近却发现静的吓人、黑的可怕,连灯都不曾点亮一只。
“开门!”同行的待卫上前生硬的敲着门,连叫门的声音都硬得很,听起来哪里像是借宿的,分明是上门抢劫的。
白星晚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上前作出一个让我来的动作,待卫退下后,白星晚扣了扣门环,“有人在吗?不用怕,我们是来借宿,并非恶人”
“……”
依然没有回音。
白星晚走过来时已经特意观察过了,庄子看起来是有些破败,却不曾有杂草,并不是没人住的样子,刚才待卫敲门动静很大,里面的人不可能没听见,惟一能解释的就是里面的人不愿开门。
软的不行,只好用硬的了,白星晚仗着人多威胁道:“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破门而入了”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门缝里探出一个人来,抖着颤音道:“英雄还是往别处去吧!一连来了几拨人,再也没有粮食了……没有了”
真被人当成抢劫的了!
“有没有,我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白星晚索性就当回强盗,并不管主人家同不同意,仗着轻盈、纤瘦侧身从门缝里闪了进去。
身后的待卫见状,也不管拦门的是不是老人,伸手就推门,直接让门后的老人家摔了个四脚朝天。
白星晚闻声转身瞪了一眼祸手,待卫这才反应过来,在待卫扶老人的间隙众人也都走了进来。
一番寻问后,白星晚才知这家原是个大户口,虽今年水灾收不上租,好在有些存余并没有口粮的问题,所以没有同其他人一样进城逃难。谁知人坐家中祸从天降,一月间来了三拨强盗,原本加奴仆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纷纷走的走,逃的逃,现下只剩几个跑不动的老人和小孩。
“你们可知那些强盗是什么来历?”肖池问道。
“有饿极了集结到一起做了强盗的,也有南境过来的,方才见你们穿着不俗又带着武器,我们只当是南境的又来了”说话的是位老妇人,从举止上看,应该是主人家。
“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南境来的”听到说本国的陈嫣儿忍不住问道。